这两家人,祖上八代都是农民,见到官那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

    惊堂木一响,一颗心脏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是,是官老爷,我们知道了。”

    “嗯。”

    汤兴在鼻孔哼了一声,指着跪在左手第一个:“就从你开始吧。”

    “大,大人,小人孙兴,是死者孙桃子的父亲。”

    孙桃子的父亲说起孙桃子,脸上除了对京兆府尹汤兴在的怕,还有对女儿做了妓子的羞臊。

    孙兴在一脸不耐,惊堂木再次拍的作响:“孙桃子是谁?”

    孙桃子的父亲结结巴巴的说:“是是海棠。”

    一旁的文书记录下来,妓子海棠原名孙桃子,父母健在,上有一兄长,下有一小弟。

    “海棠多大,什么时候去的金凤楼,你可知晓?”

    海棠的父亲一脸难色。

    海棠在五岁的时候家里因为穷的揭不开锅,被他给卖了,她什么时候去的金凤楼成了妓子,他哪里知道。

    “嗯,本官问话,你听到没有!”

    海棠父亲眼一闭,说道:“回大人,是五岁。”

    这个回答,孙兴在也不算意外。

    那些楼子里很多妓子,都是从小培养的,这样才不会生出逃跑的心思来,看他们这幅样子,恐怕也是在海棠很小时,就把她给卖了。

    “好,那本官问你们,既然她五岁就去了金凤楼,想必与你们的关系也不算亲近,她身死的消息你们是如何得知的?”

    “这,这……”

    海棠的父亲眼神漂浮不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

    孙兴在惊堂木一拍,海棠父亲身子跟着一抖,人看上去就有点发虚,孙兴在浸淫官场这么多年,审这么一个老实巴交的老农,还是绰绰有余的。

    几番威吓下来,他心里已然明白了大概。

    他们此番来喊冤,定是有心之人故意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