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元浩,是和我搭戏的一个演员。”
宋翊星看着她惊魂未定的样子,淡淡道:“茵茵,你不用跟我解释。”
她还是被保护得太好了,从出道到现在,一心一意地参加选秀,排练、学习演戏,没有沾染太多世俗。
陆黎是在她背后撑腰,但也不能无时不刻地看着。今天要不是他过去,结局一定会不一样。
盛茵也愣住了,她不知道自己刚刚想交代什么,又或者是解释什么,她想说她为什么会相信元浩,想说巴黎的事,想了想,还是没开口,现在说什么都苍白乏味。
宋翊星怔怔然看着她,再望向她无助地摊开的手,想了想还是起身拿了药箱过来。
盛茵也发现自己的右手不知怎么的疼痛肿胀起来,想来是刚刚用尽全力扇元浩,元浩的脸好好的,她自己的手反而肿了。
真是让人生气又好笑。
宋翊星在她身边坐下来,柔软的沙发陷下去,盛茵感觉自己被动地朝着他的方向挪动了一点。
“把手伸过来,我帮你上药。”
盛茵别过脸,不想看到那个药箱:“不用了,没什么。”
“手上伤没好,带着去排练很危险。”
他说话总是一针见血,知道怎么能拿捏到要害。
盛茵果然乖乖伸手过去让他擦药,其实很简单,宋翊星拿棉签沾了药酒,擦完后,那股味道久久萦绕未散。而棉签扫到的位置,盛茵觉得有点痒,她想缩手,又被宋翊星拉了回去涂抹几下。
他把她的手放在柔软的垫子上:“好了,今晚睡觉小心点,不要压到伤口。”
盛茵摸了摸手背,轻声:“……谢谢。”
宋翊星有点错愕,顿了顿:“你可以去休息了。”
彼时已经凌晨三点多,闹了一晚上,盛茵感觉脑子混沌,迷迷糊糊起身往前走。
“客房在那边。”宋翊星好心地指了指,把药箱放回去时,脚步在她房门口游移。
作为前夫,他当然知道她一直都有关灯睡觉的习惯。但是今天晚上的客房,灯火通明。
他在门口怀抱双臂,观察了一会,见她使劲闭眼,眼睫毛微微颤动,还是觉得不舒服,又用手撑在额头上,时不时变换姿势,就是睡不着觉。
盛茵自己也知道不关灯绝对睡不着,可今天晚上非同一般,她连门都不敢关,只是虚掩着。她得给自己留一条口子,不然心里不踏实。
她闭眼都能看到一大片白色光点,在眼前跳跃,像一颗小豆豆。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白色圆点消失了大半,燥热也消退。她闭着眼,呼吸轻而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