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
难得看到充满硬汉与不羁气质的张鹏云哽咽的模样,但他此刻已经激动得难以言喻了。
唐信盯着棋盘,说:“迟到了哦。”
男人嘛,一切都在不言中,没必要矫情地如同女人那般柔肠百转。
张鹏云立刻收拾起情绪,尴尬道:“我在港城没钱,身上什么也没有,不好意思回天海,为了筹集出国的资金,前段ri子接了个活儿,钱到手才赶来的。”
“什么活儿?”
“呃,黑吃黑”
张鹏云有点儿不好意思,说白了就是当了一回土匪,他这时才看到唐信对面坐着的少年,惊愕道:“他?他?他?”
贺天赐一脑门子的黑线,棋局不利,心中有恨!
明显这局棋输定了,他便借故掀翻棋盘,指着唐信喝道:“唐信!够了吧?你看看,现在谁见到我都一脸见了鬼的模样,你玩够了吧?”
唐信不可思议地昂起头望着大发雷霆的贺天赐,他都不用站起来,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贺天赐头顶上,斥道:“你太没棋品了吧?眼看要输就掀翻棋盘,有你这么无耻的吗?”
“我靠!你还敢打我?”
贺天赐捂着生疼的脑袋,一脸委屈,敢怒不敢言,更不敢还手。
“打你?现在把棋盘给我收拾好,地上的棋子都捡起来,你啰嗦一句,我踹死你!”
唐信也感觉火大,明明马上要赢了,对方胡搅蛮缠掀了棋盘,真叫人气不打一处来。
他拿起水杯喝口水,贺天赐乖乖地趴在地上捡棋子。
张鹏云完全云里雾里的,呆若木鸡。
唐信看到他的表情,随口道:“再解释一遍很麻烦,这样吧,你跟我们一起走,等到了目的地,你就会明白一切了。”
张鹏云一脸木讷地点点头,眼神盯着跟受气包一样的贺天赐眨也不眨
大巴车穿越沙漠。横跨绿洲,颇有一股翻山越岭乐在其中的冲劲,在车上的几天并不寂寞,唐信这一行就像是开车周游非洲大陆的游客一样,载歌载舞,男人们还会偶尔进行狩猎竞赛,这样的生**验。其中乐趣,与以往在喧嚣都市中的纸醉金迷截然不同。
因为带着出游的兴致,他们在路过妙趣横生的新自然环境中,都会逗留一段时间,这跋山涉水也拖拖拉拉的,最终,在他们欢歌笑语中,他们来到了非洲大陆中一块贫瘠之地。
一望无垠的不毛之地,虽然非洲已经入秋。但炙热的阳光令人懒洋洋的,唐信众人已经不是坐在大巴车内了,而是坐在车顶上,每个人头上戴着一个编织的帽子,活脱像是中东酋长。在这满目尽是荒凉的环境下,令他们的兴致也陡然下降。
唐信只穿着大裤衩,头上戴着一个帽子,大汗如雨。穿着连衣裙的乔依还骑在他双肩上,抬手遮阳,远眺视线尽头的景象。
突然。乔依大叫一声,欢呼道:“爸爸,我看到了!看到了!那里有一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