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听墨此刻势必不会心软,他语气坚定的恳求:“属下求公子暂时抛却一切事务,以解毒为主!”

    他怕徐靖怀不答应,便咬牙放话:“如若你不答应,那我只好现在就去挟持江荀,逼他说出弗灵草的用途!若是东窗事发,听墨便一人承担责任!”

    他越说越激动,一股恨不得现在就帮徐靖怀解毒的冲动。

    徐靖怀皱眉,对着他无奈解释,“听墨!此事我有分寸。大仇未报,我怎可能让自己出事?”

    沈听墨眼睛都红了,抬头看向徐靖怀时,满心担忧愧疚,“可事有轻重缓急,拖一天您就多痛苦一天!听墨难以想象这些年公子是怎么过来的,如今只剩半年时间,再不解毒,可如何是好?!”

    他怕极了,怕徐靖怀软硬不吃。

    虽说公子下山前周移山说了会有一年时间。可如今只剩一半的时候,又有谁能保证其间不会出现岔子?

    沈听墨担忧极了,一滴泪没忍住落了下来,他顺势直接双膝跪地,伏身磕头,语气轻颤,“公子,属下求您…爱惜身体。”

    徐靖怀见他这般举动,忙的去扶人。

    只可惜他刚才毒发过,是使不上什么力气的。

    最后也没能将这倔驴扶起来。

    徐靖怀定定的看着跪伏在地上的男子。

    从前一直保护他的哥哥如今也一心想着保护他…

    个中滋味纠缠不清。

    徐靖怀沉默了许久,总算开口。

    因方才剧烈的咳嗽,此时嗓音格外沙哑,半晌,只吐出一句话:“我答应你。”

    沈听墨身体一僵,竟有些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他。

    徐靖怀知道他这是难以置信,于是便扯出一抹笑来,将人扶起。

    沈听墨这下总算是没让他费力,自己起来了。

    他相信公子答应了自己,那定然是会说到做到。

    徐靖怀看着面前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面孔,弯唇笑道:“你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固执。”

    从前沈听墨就像个古板的小老师一样看着他,没想到现在还是这般固执。

    徐靖怀叹了口气,轻声解释:“我本打算年底进京,解决完手头上的事情就去江家的。”

    其实就算沈听墨今日不求他,按照计划,他也会在秋天解了这个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