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杨非烟拜访江家。

    故人许久未见,一切都已经变了。

    江晏林本以为杨非烟还如之前斗鸡般似的强势,可今日一瞧,才发现她已经沉稳了许多。

    说话做事竟全无无脑之感。

    江晏林又想起她先前对晏千乘的表白,忽的好像明白了。

    她至今未嫁,如今也成十九岁的老姑娘了。

    杨非烟如今已经收敛许多,但心直口快的脾性还留着,话不多说几句便直入正题。

    “我是个急性子,今日有话和姐姐直说了,便是带足了诚意。晏府尹若助我父亲一臂之力,我杨非烟便是给你们当牛做马都行!”

    江晏林放下茶杯,忽的轻笑:“你倒是通透成长了许多。”

    杨非烟一顿,垂眸低喃:“人哪儿能一直蠢笨不是?”

    这几年她确实成长了许多。

    因她一股傲气,不喜盲婚哑嫁,至今未婚,纵她曾经是徽州第一贵女,便是成了老姑娘,也只有受众人戳脊梁的地步。

    在家中的日子也并没那么自在,母亲不停的替她物色夫君,且自杨非丘与乔语兰成婚后,曾经的闺中密友如今和哥哥婚姻不顺,自也对她厌恶起来。

    日子一长,她也被磨得煞了性子。

    “先前给姐姐道了歉,那也是真心实意的。”

    江晏林听着她诚挚的话语,轻轻点头,“我晓得。”

    杨非烟闻言忽的两眼放光,可江晏林却又道:

    “此事我无权决定,但是晏府尹刚正不阿,若是做的事情对百姓好,我想他老人家一定会义不容辞的帮忙。”

    杨非烟知道晏又钧的人品,听了江晏林这话,便是大喜过望,“多谢姐姐!”

    她也算是得了消息,急着回府报信,便匆匆离去了。

    瞧着杨非烟的背影,一旁的入画都忍不住感慨:“这才一两年的光景,这杨姑娘竟然变化这么大!”

    江晏林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忽的轻笑:“倒是顺眼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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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又钧按照助杨副使调查真相,可调查才发现郭仲文之死愈发扑朔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