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院子里点了四个粗使婆子就匆匆往外走,只有香兰,自然是忠心耿耿地跟着了。

        林崇庭书房守门的小厮一见侯夫人气势汹汹而来,心里就暗叫不好。他很清楚侯爷在书房里干什么,若真被夫人冲进去拿个正着,他这个当差的奴才不死也得脱层皮。

        有心想去给侯爷回禀,奈何侯夫人就紧紧盯着他,实在没法他只好硬着头皮站在原处,“小人给夫人请安,您怎么来了?小人去替您通报。”惊喜的样子特别夸张,声音也高,就希望在屋里忙活的侯爷能听到。

        他还想再垂死挣扎一下。

        “站住!”江氏喝住了他,锐利的目光在他脸上转了转,讽刺,“你倒是个忠心的奴才。在这站着,哪也不许去,就在这站着。”

        “是,是,小人不动。”小厮弓着腰谄媚地赔笑,转身就要往回跑,却被粗使婆子一把拽住了,“我看你小子往哪跑?夫人面前也敢造次!”不用吩咐就先把他的嘴堵上了,然后胳膊一扭,双手绑在了身后。

        江氏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冷声一声,抬脚朝里走。

        被绑上丢一边的小厮心里却松了一口气,行了,这条小命总算是保住了。

        侯爷和侯夫人他哪个都惹不起,他是侯爷的奴才,相较于得罪侯夫人日子不好过,他更怕被侯爷厌弃。现在倒是好了,不是他不想通报,而是他被侯夫人捆了,通报不了。侯爷就算生气也顶多打他板子。

        江氏推了下门,没有推开,心里那个气呀,“给我撞开。”

        两个壮壮的粗使婆子应声而出,只听一声很大的声响,门被撞开了,江氏冲了进去,看到眼前的一幕她气得嘴唇哆嗦着,连话都不会说了。

        安澜身上纱衣半褪,双手紧紧护在身前,如秋风中柔弱的蒲柳瑟缩发抖着,无端惹人怜爱。可落在江氏眼里却是更加怒火中烧,“贱人!”她狠狠的咒骂着。

        林崇庭特别的尴尬,“你怎么来了?”

        “侯爷问妾身怎么来了?侯爷对得起妾身吗?妾身不贤吗?但凡侯爷说一句,妾身又不应的吗?侯爷却如此打妾身的脸,妾身还怎么见人?”江氏哽咽着用帕子捂眼。

        香兰看到安澜那妖娆的模样,心头大恨,上前及揪住她的头发,“贱人,贱人,让你勾引侯爷。”

        粗使婆子见状也上前,又掐又扭又是扇耳光,嘴里污秽难听的话咒骂着。

        “侯爷救奴,侯爷救救奴婢吧!夫人饶命,侯爷,奴婢真的爱慕您啊!”安澜吃痛哭喊着哀求。

        一时间场面混乱极了,林崇庭大为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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