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爷在一旁做足了震惊的样子,悄悄去窥皇上的神色,“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启禀皇上,臣的义子不懂事,臣这就带他下去。”

    不料李泽随手指出去,“今日家宴,既然知道是不好的事,就等以后再说。”

    四王爷一噎,皇上好似丝毫不上心,难道一点不好奇他说的是什么?

    这事哪能拖到以后,私下解决了哪还能让皇上丢脸,这事最好当着这么多宗室的面揭开,一鼓作气把皇后拉下马,四王爷对乔玉成使个眼色。

    乔玉成双膝跪地,行了大礼跪拜道,“还请皇上仔细一听,这事事关皇后娘娘也事关太子啊。”

    四王爷咬咬牙,一同跪在地上,“启禀皇上,是臣的义子不懂事,只是此事兹关重大,若真的关乎皇后娘娘和太子……还请皇上一听啊。”

    何长安第一反应去看太后,却发现太后娘娘兴趣缺缺,在看四周一脸好奇瞪大眼睛的小孩子们。

    何长安于是也淡定了,握握皇上的手,神色一派凝重道,“四皇叔说的如此严重,还是听听吧,伤及到我不要紧,万一伤及到太子,那就是伤到皇朝的根基呀,我……本宫料四皇叔也不会拿这事在如此场合开玩笑,是吧,四皇叔?”

    李泽听的忍笑,面上也严肃道,“四皇叔自然不会在这么重要的场所开玩笑,想必是有真凭实据才会来说,既然如此那四皇叔就让你的义子说说吧。”

    四王爷开始咬牙,他可是想把所有的事推到义子身上,胜了是他的义子,败了就是罪人,这二人一唱一和把他也牵扯进去……

    这么多人看着,不容得他后退,四王爷便递了个眼神给乔玉成,“玉成,你有什么证据,还不赶紧说说?”

    乔玉成有些激动,从怀里掏出一张请帖来,“启禀皇上,敢问皇上、皇后娘娘可否看出这是否为皇后娘娘的真迹?”

    郑时上前去取,李泽接过扫一眼,确定是长安的字迹,递给长安。

    何长安也确定这是他亲笔书写的字迹,心里转了一圈,疑惑道,“的确是本宫书写的字迹,这里面有什么说头吗?”

    乔玉成激动道,“草民曾在鸿源书楼模仿过这种字迹,当时不知道是先皇后的字迹,草民有一认识的人,同样模仿的是这种笔迹。”

    乔玉成挑衅的看一眼何长安,当上皇后又怎么样,不还是要被他拉下来。

    何长安看着他莫名不服的神情,无所谓的想,有本事别跪着,有话起来说……

    乔玉成接着说,“那人模仿先皇后的字迹比草民还要好,并且这人在短时间内打量模仿了多位名家的作品,赚取大量银子,这人便是何长安,短短时间内竟然接连骗取了四王爷与皇上的信任,并且将要照料太子,不得不让草民担忧太子的安危呀。”

    乔玉成说着声泪俱下,“不止草民可以证明,鸿源书楼内多位先生都可以证明此事,不是草民杜撰,并且何长安曾经以先皇后的字迹写了一首诗经,来污蔑先皇后的清白名声啊。”

    这话一出,殿内原先仅有的一点私下说话声也都不见,这些宗室的老人、太妃,谁不知道当年太后娘娘险些被诬陷名声处死,如今的皇上、当时的六皇子两日不眠不休才找出证据证明是诬陷。

    太后和蔼的神色也冷厉了一瞬,往这边看。

    何长安也懵了一下,在桌子的遮掩下踩了李泽一脚,他抄写的诗经还有这用处?

    李泽看懂了他的疑惑,手指在他手心比划:那首你写的诗经卖出时解释是传情诗。

    何长安手心被画的痒痒,众目睽睽之下又不好低头看,他心想:写的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