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见出这么高价他都不为所动,劝诫道,“听说你家正缺钱,都要向邻居家借米了,这些钱财总能解一时之难,身为全家唯一的男丁,难道你不想让你母亲和小妹过上好日子?”

    何长安眼角微不可查的抽动一下,难道这人不知道他换出去几张画,手里有不少银子了吗?

    老者还在侃侃而谈,“不止你家里,就连张良才他家也不足为虑,有我们的庇护,张家不敢再动你。”

    何长安说,“你主家是谁?”

    老者说,“你总要先写上试试,若是过不了我这关,当然也见不到主家。”

    “不写你会放我走,”何长安道,“还不拿笔来?”

    老者走出门外,何长安正想跟出去看看,却有两个人过来咔嚓把门关上了。

    呵,藏头缩尾的王八。

    连面都不敢露,做什么都失败。

    何长安在整个屋子里转一圈,桌椅都是檀木,但也谈不上名贵,墙上挂着的画都不显眼,没有什么可显出主家的身份的。

    ‘吱吖’一声,老者端着笔墨回来,身后丫鬟端着几幅字画。

    “五副字画,你临摹完后叫我。”老者笑呵呵的,把丫鬟留下。

    何长安握了握胳膊,上面的疼痛还是很明显,他心想,今天要是能出去,他应该去医馆看看。

    五副字迹很快写完,任凭他平时写的再好,这时候胳膊使不上力也只剩下九成的形,而没有神。

    丫鬟把字捧出去,等老者回来时喜笑颜开,“恭喜先生,主家说先生的字写的极好。”

    他一拍手,丫鬟进来,手中捧着的还是一副字。

    何长安打算接过来,老者却先一步的把字接过去,小心的摊开在桌子上。

    何长安说,“这是什么意思?”考验还带两次的?

    “自然不是,”老者拿出一只荷包,里面只有一张银票,“这一百两银子先生先收着,算是润笔费。”

    老者神色哀戚,“不瞒先生说,我们主家有个孩子青年俊秀,去世得早,主家只有他的字画睹物思人,所以想请先生模仿他的字迹,不然什么人模仿字迹都不至于如此昂贵,正因为寄托着家里主人的哀思,才无价啊。”

    寄托哀思至于使这些阴险手段?

    何长安无所谓的哦了一声,有借口至少证明对方不会把他留下来,更多的牵扯何长安不想有。

    丫鬟研好了墨,老者道,“请。”

    何长安走近,见到桌子上摊着的字迹时,忍不住眼皮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