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行还是不行,反正给的钱是挺给力的。等夜总会抽完成之后,打到我卡里的钱仍比平时赚的三倍还多!我乐呵呵地看着收款信息,仰靠在沙发上愉悦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太阳渐渐收回了它昏黄的光线,暮色越发的浓重,慢慢的,天色像乌鸦一样的黑了。昏黄的路灯亮起,万物模糊了原有的形状,鸣笛声交错响起,红绿灯交错闪烁。

    我放下搭在眼睛上的手臂,撑起上身从沙发上坐起来。看着屋外的路灯、斑驳的树影以及对面离我老远的敞亮的居民楼窗户。而屋内早就昏黑一片,我借着待机电器发出微弱的光,摸索着去厕所放了个水。出厕所时,突然哐哐一阵砸门声把我吓得抖了一个激灵,连带着拉裤链的手一哆嗦把蛋给夹到了……

    疼的我直接泪眼汪汪、猛虎落泪。

    狂暴的敲门声在邻居的咒骂下戛然停止,暴躁的敲门人与我无辜且热心肠的邻居吵了一架,用一切的动词及动物器官来问候双方的家族。可能是敲门人平时跟太多人赌博用脑过度,面对热心肠邻居的凶猛攻击顿时哑口无言,难以作出反击,一时间落得下风,却没有甘拜下风,梗着脖子跟热心肠邻居嚷道:“告诉这家卖屁股的老子来找过他!”

    ……

    “去你妈的,你他妈才是嫖客!”

    留下这么几句话,死要面子的灰溜溜地快步离开。于是这场征战以热心肠邻居啐着痰撵走敲门人结束,无辜且热心肠的邻居获得胜利。

    我面色严峻地照着镜子检查完蛋蛋,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还好并无大碍。天已经不早,我懒得开火做饭,打算随便叫个外卖填饱肚子。开门拿外卖的时候刚好碰见要外出的邻居,刚打了一个照面就听见我这位无辜且热心肠的邻居低声咒骂了我一句:“晦气!”

    挑了挑眉,想起方才她与敲门人激烈的交战。怎么说也是帮我赶跑了一个麻烦的老混混,所以我决定休战这次不跟她吵,拿起快递,哐当一声关上了门。

    接着隔着门又听见一声咒骂:“万人骑的婊子,甩什么脸子!”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拿起外卖盒放到茶几上开始吃。

    账户里的钱猛地增长了好多,我心情也跟着愉悦了好些天。

    最近流行星座运势,塔罗牌算命——我本来是不信这些的,毕竟这个跟天桥底下摆摊算卦的老神棍装神弄鬼糊弄人没有任何的区别,凭着流氓逻辑,说出一些没有依据的话来唬人。

    但该说不说,最近的日子过得真?挺舒心的还。

    稳下心神仔细想了一下:每月该向夜总会经理孝敬的钱,我都老老实实一分不落的上交以求在平时工作上能得到关照,伺候些没有什么特殊癖好的金主。工作的时候一些话也不听不问,出来之后也没有乱说。

    那就应该没有什么别的纰漏了。

    于是心情舒畅的我决定去买两朵花回家。

    我总是喜欢在心情难得轻松的时候去做一些超前消费的行为,比如订一份超级豪华的日本寿司套餐,即使可能会加快让我又过上拮据生活的速度,经济状况又会变得捉襟见肘。或者,在享受完寿司之后喝的有点儿多,口无遮拦没控制住火力地跟来帮忙修水管的邻居的妻子大吵一架,以加剧我们本就剑拔弩张的邻里关系,提前结束谁都懒得维持的和平的假象——但这并不怪我,谁让她平白无故地诬陷我勾引她男人。可笑,她真高估她男人的消费水平了,要真来一炮,到最后估计连我平时赚的零头他都给不够。

    而现在,我又在路边的花店挑选心仪的花。这可能会透支我接下来一年中为数不多的快乐,但是没有关系,我又不是天天都心情这么好,况且我又乐意把快感积攒到一起体验。

    总之就是一句话:及时行乐,爽就完事儿了。

    阵阵秋风把地上的落叶吹成一个小小的漩涡,聚团又散开。天空晴朗无云,火黄的光照透了半边天,这是残喘的落日在企图留下最后的温度。飞机划过无情地把成片的橘黄割裂,西南方不知名的星星自顾自地明亮耀眼的闪烁。

    现在的风还不太凉,我穿着蓝色的牛仔外套进入了一家开在回家路上的花店。推门而入时门口悬挂的风铃叮叮当当发出悦耳的声响,灵动、清脆地欢迎我的到来。

    店内花香馥郁,老板也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孩儿,棕栗色的卷发披落在肩,手上还拿着一簇未包装的绣球。听见门口的声响她转身,面带微笑的问我:“你好,想要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