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扶,”姬瑄一字一顿地说,“朕,撑,得,住”

    这种感觉,跟平日那种心绞痛完全不同,却同样的难以忍受。

    每时每刻都让人恨不得撞墙。

    不过,既然没有性命之忧,再苦再难,他都能熬下去。

    这是身为帝王的骄傲

    “圣上不要逞强,”刘之远摇摇头,“过会儿只会更加难以忍受。”

    想当初师父给自己行针,他差点把自己扭成麻花,那个惨叫,比被杀的猪还惨。

    只此一次,这辈子都不会忘,更不会想再次体会。

    “没事,”姬瑄依旧坚持,“刘卿尽管施针。”

    闻言,刘之远不再劝说。

    一方面是因为天子金口玉言,一方面也想让天子体会一下自己的感受。

    但是显然,刘之远远远低估了姬瑄的忍耐力。

    一针针扎完,姬瑄也只是额头汗多了一些,脸色苍白一些,嘴巴咬的紧一些。

    并没有像他一样丑态百出。

    深深地看一眼姬瑄,刘之远认真地行了一礼,“圣上坚毅,臣下佩服。”

    闻言,姬瑄并没有搭话。

    他所有的心神都放在对抗痛苦上,没有分出一丝精神。

    “刘太医,”看着脑袋插满针的姬瑄,祁庸紧张地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万一碰到一下头,圣上会怎么样”

    “凶险,毕竟头部都是死穴,”刘之远拍拍祁庸的肩膀,“龙体的安危,只能仰仗祁公公了。”

    “不是说最严重也只是轻伤”祁庸非常不满,“现在是什么情况”

    竟然敢欺君犯上,等着,若是圣上出一点问题,杂家让你们师徒陪葬。

    不对,还要夷三族

    “若是你扶着,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刘之远苦着脸叹息,“圣上执意如此,下官有什么办法。”

    说完,背着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