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古今文学网>穿越小说>重口纯肉无剧情,未成年退散莫来 > 永结同心4(扎扎何素的心)
    一夜云雨。

    亲还未成,洞房倒是先入了不知几次。好在喜服脱得及时,远远地扔在地上,两人颠鸾倒凤地做了半夜,弄得床上一片狼藉,喜服倒是成双成对躺在凳脚旁边冷眼而观,端的是洁净优雅。

    翌日何素起来,捡了喜服,做了早饭,难得神清气爽,端着食盒回房给姚涵喂食时,轻快得几乎都要哼起曲儿。未料到了门前满心愉悦地将门一推,便听床上猛然窸窣一声。他脚步当即一顿。

    其实这不过是寻常布料摩擦声,听不出任何特殊之处。但或许是直觉,又或许直觉本身便是一种经验的集合所带来的先于主观判断的条件反射,何素本能地便想——姚涵不舒服了。

    会如此的。他从前就有过。

    在军营之时,做了一夜,没有及时清理,第二日姚涵便腹痛难忍,食水不进,冷汗把军衣连同竹甲都湿透,偏偏赶上急行军,他便咬牙忍耐,同其余士卒一块走,到最后生生晕厥过去。

    还有一回,自己带他回东京,却又觉对不起父母,于是将地窖充作水牢,把他锁了进去。某日与他做了半夜,一面不安,一面愤恨,矛盾许久,最终仍是将他撵入水牢,冻了他一夜。隔日将他放出来吃饭,他一口都吃不下,上吐下泻了足有三日。那水牢便在此宅之中。

    ——但此刻,一瞬之后,何素一摇头,打消自己多余的念头,迈腿若无其事地进了屋,勉强笑道:“早膳来了,玄泽。是你喜欢的果仁粥……”

    转头一望,床上委顿的一团。他顿时心下一慌,险些摔了食盒,好容易稳住,将食盒往床头矮柜一放,疾步上前:“可是昨夜清理不干净,又腹痛了?”

    他半蹲下来伸出手,关切地将被子角都掖紧,焦急地望姚涵。

    姚涵额头冷汗涔涔,脸色煞白,片刻,细细地呼出一小口气,摇了摇头,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搭住何素的手:“未曾。我只是……或许是着凉了。”

    盛夏三伏,平白无故着的什么凉?

    何素手臂圈住了姚涵腰际,慢慢收紧,少顷终究忍不住把脸伏下去,埋在隆起的被子之间。

    姚涵的手发着颤,落在他背上,一顿之后,努力用了点力顺着脊骨揉下去:“无妨,我缓一缓就好了……昨日我甚是欢喜。你莫为此挂心。”

    何素不语,只是把脑袋抵着姚涵小腹,磨蹭良久。

    一晃便至吉日。

    岳凉因何素亲信之故,被皇帝下诏更戍,戍地不远不近,可有可无,是个百无聊赖闲出鸟来的地方。其人从真刀真枪的前线骤然换到这么个地方,不免无趣,很是过了一段成日里唉声叹气蹲在校场边咬秸秆的日子。收到请柬之时,其人正向天兴叹,自问何日可再与胡人拼刺刀,亲兵默默递来一封洒金信笺,拆开却居然是何素与姚涵的喜宴请帖。

    他顿时瞪大了那双牛眼,半晌方叫出一声:“小姚!这终究是……”

    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觉感慨万千,唏嘘不已。

    转头便向皇帝上了折子,请准他五日假期,回京处理些私事。皇帝在纸里找了半天,找见“独身回京”几字,放下心来,准了。

    吉日之前两天,岳凉快马加鞭到了。何素给他腾了客房,备了酒菜。他迈进门来,大笑两声,将姚涵重重一抱:“小姚!你可算是……唉,你当真不易!”

    何素脸色由黑转绿。

    云简那面,何素虽然发了请帖,却是意料之中的毫无音信。

    其实他人就在东京,接了他父亲的职务,领了御前班直,真若想来,决不至于腾不出身。然而世事便是如此,何府一门惨案在前,两家如何可能重修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