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看上去精神稍微好一些了,毕竟不怎么烧了,孩子休息的好了。但阿律知道,这都是表象,孩子的毒还是很严重。
“因为是母胎带的毒,所以我想看一下母亲的脉,才好下判断。”
“那就请进来吧”,果然是上次那个声音,难道这个美妇人真的是孩子的母亲,可是她看上去很健康。
路景恒陪着一起进去,乳母也抱着路云安进去了。
珠帘后面才是真的起居室,有妇人的梳妆台,值夜女使的小塌,另一面墙上挂着四季仕女图,屋内染着牡丹花味的熏香。
主床上依着一个病妇,即便病态未梳洗,但从衣着和气质上也知道此人非富即贵。
美妇人坐在她身旁,一向对比,病妇确实黯然失色很多。
但阿律的审美几乎为零,在见到司玉染之前,他只分的清男女,分不清美丑,所以他见到长阳,第一反应就是这才是孩子的母亲吧。
果然一旁的美妇人讲,“神医请见谅,弟妹身体不适,所以上次是我见的你“。
”无妨,我可以给她诊诊脉嘛?“阿澜之前说过,照朝讲究男女有别,所以给女子诊脉一定要问一问,尽量不要跟女子有肢体接触。
果然回答的是一旁的那个男子,“可以,先生请”。
美妇人让开,坐到了另一边,那名男子坐了过来。
“我是孩子的父亲,也是他的丈夫,你不用担心“,路景恒还以为他是碍于礼节才不好意思的,还想着路静澜眼光还不错啊,找了个起码知礼节的。
原来他们是一对啊,也是这个男子虽然富贵,但是配不上那个美妇人。
心里想着这个,那边开始为长阳诊脉。
果然,脉象也是藏着毒的,而且是一脉相承。
在看这位病妇,如其夫君所说,因为中毒她丧失了语言能力,可是阿律明知这个毒不会导致人哑,只会致命而已。
看了病妇,在看小孩,阿律感觉到了两人身体内的那一股一样的毒都在隐隐发作,只是妇人的毒明显清除的比小孩要好,而且因为抵抗力强,所以不是特别严重。
这边阿律在认真思考着如何救人。
那边路静澜悠悠的醒了过来,原本司玉染的毒就投的恰到好处,能保证她晕的及时,晕的无法检测出毒性,也保证醒的及时。
睁开看,看到的不是舞坊简陋的床顶,而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从小到大住的芳菲苑。
粉色的床幔,先皇后赏赐的玉帘,记忆有些模糊,一时间也分不清楚自己是在做梦,还是之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场梦。
“小姐醒啦!”
果然是自己的女使如意,小丫头长大了,如意像主子,性格活泼,一双大眼睛十分灵动,是芳菲苑当时最小的女使,如今已经是管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