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笙在戴家住了一月余,开学后便住进了大学宿舍里,时常和秋琳出去玩。陆承堂常常过来,带两个nV孩子几乎把申城有意思的地方都逛遍了,舞厅、赌场、电影......

    两人如今也算是好友,她原以为他对她有意,但相处一年下来,他见她冷淡,倒收敛了一开始的攻势,她逐渐习惯他的邀约,慢慢放下了防备。

    梁笙以前家教严,从未接触过这样五光十sE的花花世界,起初甚觉有趣,之后却意兴阑珊起来。

    每到繁华褪尽的深夜,她总觉着无限孤凄,但依然把梁煦寄来的一封封家书撕碎,看也不看,直接丢进炭火里。

    就这样过了一年。

    十八岁生日,又是暮春时节,路边的洋梧桐绿叶长齐了,时不时在yAn光中慢慢悠悠落下一片叶子来,砸在汽车上。

    梁笙从楼上下来,远远看见陆承堂在车门边等她,他一身英爽戎装,手夹着雪茄烟,散漫地cH0U着,眼里带着轻藐的神气。

    路边三三两两几个学生,经过时都免不了回头望他。

    陆家是申城最有名的望族,手握江南一带军政大权,他又是最受宠的长子,兼之一副好皮相,自然年少轻狂、恣意自负,也自有一种旁人没有的魅力和风度,就是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他见她走来,掐灭烟,拉开车门以待,笑着道:“秋琳中午才到,我们上午先去玩些别的,怎么样?”

    梁笙好奇道:“玩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