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着揉着终于变了味道,景泠舔唇,喉结不自然地上下滚动,天真地以为新年伊始总算能吃口热乎的了,幻想着开门炮红他一整年!

    他在暖融融的被窝里,没多久就热出一层腻腻的细汗。

    然而,裴凛对海报的事情可没那么轻易就揭过,故意抻着小色鬼让他眼馋心热。

    景泠燥得难以抵抗便顺从地做了保证,咬着枕头委屈巴巴闷声道:“我发誓,以后肯定不乱来了,我就爱你一个。”

    “做不到呢?”裴凛声音低沉平稳,气息也听不出有什么异常。

    景泠呜咽一声差点哭了出来:“如果做不到,就让老公嗯死我。”

    裴凛捏了捏他的脸颊:“记住你说的话。”

    景泠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泛红的眼尾低垂,乖巧又可怜,水雾迷蒙的桃花眼静默地眨动着,唇齿微微张开,意思不言而喻。

    裴凛垂眸看了半晌,在景泠挣着手臂主动送上前的瞬间,站起身让他扑了个空,然后快步地走向浴室。

    景泠:???

    片刻后,景泠听着浴室内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懵逼了半晌:[我靠!最毒裴凛心!!]这种伤敌一百自损二百五的折磨方式,也只有裴凛这个变态能想出来!

    这小气的狗男人,都特么不如一盘消消乐!他想玩就能玩!

    裴凛过完年就忙得脚不沾地,一边要配合警察做各种深入调查,一边还要挖掘出与父子俩相关的裴氏蛀虫,同时一力承担裴氏的偌大家业,几乎是每天都睡在办公室里。

    期间景泠体贴地带着保姆炖的补汤到公司看过他几回,见裴凛眼下泛青实在不忍心催他落实夫夫生活。

    虽然明知道裴凛现在没精力盯他,他也难得不好意思出去乱骚给裴凛添堵,只好将用不完的精力都堆在顾氏新一年的运营部署上,以及把消消乐打到快通关了。

    时间一转,到了裴母的忌日。

    景泠提前去公司接人,裴凛上车没说两句就开始补眠,景泠看着心疼,将给裴母准备的白玫瑰放到后座,轻轻握住男人微凉的手。

    年后一直大雪不断,今天却突然放晴,墓园的雪被清扫得很干净,景泠跟着裴凛轻踩在石板上,目光落在男人宽厚的脊背上,很想抱一抱他。

    裴凛父母的墓合葬在一处,墓碑的照片上是两人明媚的笑脸,景泠送上花束和二老礼貌地打了招呼。

    “你先回车里等我。”

    “好。”景泠走之前捏了捏他冰凉的手。

    半晌后,裴凛缓缓阖上双眼。

    时至今日,他还是偶尔能听到母亲临死前苦苦哀求绑匪的声音。

    她说:“求求你们,只要放过我儿子就好,他才十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