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口，风从四面涌来，裹挟着火药的呛鼻味，伍帅艰难睁开眼，伤口一抽一抽的痛。
莫时昏倒在旁，他看见小丑不紧不慢走下来，高傲的像只孔雀，伍帅看不惯他，对着他龇牙咧嘴说：“喂，丑八怪你想干什么。”
小丑瞥了他一眼，并不把伍帅这种小人物放在眼里，他所有目光都在集中莫时在身上，炙热又可怕。
算着时间，莫时慢慢醒来，左眼呈现出绿宝石般的光华，色彩明艳，他见到小丑，眼中浮现出清晰可见的厌恶与憎恨。
小丑毫不在意，他热情呼唤：“小炽。”
风吹起他的衬衫，小丑张开双臂迎风而立，对着天空发出真挚的咏叹，虔诚祈求：“小炽，我灵感的缪斯。”
话音回荡在空旷的楼道，莫时的另一人格皱起眉，背部线条紧绷起，神情暴戾又阴鸷，话语锋利：“滚，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小丑闻言，仿佛被被泼了盆冷水，所有的兴致一哄而散，他眼皮拉耸，神情淡漠，语气不轻不重：“小炽，你就是这样对待长辈？”
“别忘了，你他妈就是个疯子，从小就是个疯子。”他似乎决意要戳到宋炽的痛楚，狠狠践踏，满怀恶意：“你不会忘了吧，当初你姐亲手把你送进精神病院，让周兰来照顾你，被关在囚笼中不好受吧，被鞭打，被烟头烫。”
小丑把这些伤疤统统撕裂，他故意揭露宋炽糟糕的过往，声音在耳边立体回绕。
——你从小就是个不正常的人，你恶毒，卑劣，阴郁。
——你就是应该被抛弃，活在臭水沟里。
伍帅微微张嘴，热汗紧贴着后颈窝，他见证了一场疯狂的对话，从中窥探到部分秘密，他看着不正常的莫时，周身气压低沉，风暴在酝酿。
下一秒，一把亮晃晃的利刃刺入皮肉，小丑发出痛苦吼声，被激怒的少年，疯狂往他身上戳刀。
小丑笑得全身都在抽搐，不也反抗：“疯子，疯子，哈哈——”
地下多了一摊摊鲜血，浓郁的血腥味直扑鼻腔，伍帅被眼前的场景怔愣住，很快他反应过来，
小丑在卑鄙的下心理暗示，他试图少年的安抚情绪：“停手，快停手，莫时你快醒过来！”
小丑赤手抵住刀刃，鲜红的血水顺着指缝流出，面容扭曲又狰狞，伍帅咬牙想上去阻止他，小丑踹了他一脚，把人带走。
伍帅咳嗽起来，他吐了口血沫，费力站起身，发神望着楼道，他拖着一身伤，往楼上走去，天台全是散碎的钢筋混凝土，爆炸后产生的烟雾，还没有散去，他环顾四周，也不见宿方跟杀人魔的踪影。
东临中学的爆炸引起不小的骚乱，游乐场听到响动后，人群躁动起来，孙晴带着小峰，赶紧回了家，她脸色一阵发白，心里惴惴不安，直到到灰扑扑伍帅回来，她才悄悄松了口气。
见到男人身上的伤，孙晴心疼又不好说太重的话，手法熟练包扎伤口。
伍帅在发呆，脑子很乱，他见到孙晴手里的绷带，忽的想起一件至关重要的事：“阿晴，你是不是说过你在精神病院当过护工。”
孙晴表情一僵，拿绷带的手微微颤抖：“好好的，你怎么说起这个。”
伍帅看着她，语气笃定：“你以前是不是见过宋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