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尔多死了——”
这个消息传遍大街小巷，密密麻麻的人群涌上街道，几乎都在抬头看那场爆炸。
拥抱哭泣的人不在少数。
不曾经历过克尔多统治的人并不能共情他们的苦难，也许他们曾生活在无间地狱，稍稍从这场爆炸中窥见些许光亮。
玛莎身上的手脚铐全部打开，她双手按着操作台台面，从驾驶舱仰望天空中的爆炸，情绪说不出是高兴还是难过。
“那是克尔多的飞船吗？”
“是的。”杰西说道。
她似乎对大仇得报没有任何开心的感觉，而是捂住眼睛，清泪从她的指缝往下淌，她微微曲着身子，颤抖着。洛尔上前，沉默着拍了拍她的肩。
很快她收起眼泪，神情镇定，杰西看见她用力给了洛尔一拳，打在他的心口上。
杰西大喝：“你疯了吗？”
他把智天使设置成自动驾驶，搂上洛尔，把人藏在身后。
“我疯了？我疯了？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你什么都不懂——”玛莎一边落泪一边斥责，“我宁愿死去，我宁可在爆炸里粉身碎骨，我也不要你来救我，混蛋，你们这些混蛋！”
杰西不明白，可他从洛尔的脸上看见了歉意。
明明他们救出了玛莎，难道还是错的事了？
霎时间，第一军团军舰的炮口全对准了智天使。
“轰隆——”
杰西赶在最后一秒躲过这一击，第一军团疯了吗？
他尝试联系上军舰的指挥官，却听见全频道的警告：“杰西上将，我们怀疑您的机甲里匿藏着S级通缉犯，请落地接受检查。”
“不可能！”
杰西愕然回头，洛尔抬眸注视着他，玛莎停止落泪，防备着他。
当即军部把杰西与洛尔被克尔多通缉的照片发送给他，附带着两张老旧的通缉令。
赏金十亿的贵族杀手精灵刺客玛莎与克拉克星系大星盗赏金百亿的洛尔。通缉上洛尔只有半张脸，正在戴一副手套，白手套上沾满鲜血。
杰西惊呆了，他不相信洛尔是残忍的星际海盗，可他一句话也说不出。
洛尔打了个响指，杰西再也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