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舟城距离顾家，路途遥远。
所以顾家今日这半天发生的事情，城内的众人，暂时还没有知晓。
不过此时见到楚言归来，举手投足间，涌动着一股惨烈、血腥的气息，众人顿时明白，楚言大概是办成了。
而自从被放下来后，就被跪在地上的顾卫廷，在楚言回来之后，第一眼就看到了楚言手中的三个人头。
仅一眼，他的心脏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
喉咙里面，发出了嘶哑难听的声音：“这不可能！”
只不过被楚言封住了喉咙，此时这四个字，只是断断续续的低吼。
但是顾卫廷的反应，却是被众人看在了眼里。
他像是一头发了狂的野兽，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站起来，扑向楚言。
但是才刚一动，就被白举一鞭抽倒在地，背上溅起一片血水。
不过顾卫廷还是倔强地抬起头，死死盯着楚言。
那一双眼睛里的仇恨、怨毒，仿佛过了十辈子、二十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楚言斜睨对方一眼，将那三颗人头扔到顾卫廷面前。
“顾家族长，两个老祖。”楚言淡淡道。
顾卫廷身子疯狂颤抖，呼吸急促，转而瞪着这三颗人头，就像是想要分辨，这三颗新鲜的人头，是不是真的一样。
而现场，此时陷入了一片安静。
过得片刻，白举深吸一口气，朝楚言行礼道：“上师能够斩杀此三人，白家感激不尽……”
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楚言打断了。
“这只是能够带回来的三颗人头。”楚言一摆手。
在场众人，都听出了他话语中的意思。
白举好奇问道：“那顾家的其他人呢？”
“除了几百个提前被传送离开的小辈，其他的，都碎掉了。”楚言轻描淡写地道。
如果说之前现场是安静的话，那么现在，现场就是一片死寂。
所有人在第一时间，都以为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