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会儿,他不能再哑巴下去了,“重宗主与清流君合籍在先,也曾立誓不负清流君,然而事与愿违啊。重宗主背叛道侣,不忠不义,置宗门颜面不顾,不孝。判他逐出师门,也不为过。”
“人都死了!你们……”妙红燕惊诧。
宋净走向棺材旁边,毫不留情将棺材扔到妙红燕面前,吓的她与小男孩倒退数步。小男孩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当时就哭了。
“带上他!滚——”宋净恨不得把重霁光碎了。
——
“孩子无辜,就留下吧。”慕子嫌看着眼泪汪汪的男孩。
妙红燕眼生恨意,紧盯宋净许久,最后不得不服,转身看向男孩,神情复杂。
此时,广场上再出现两人,一人素白如雪的衣袍,一人着金丝边白衣,前者有风光霁月之感,后者有富家公子之感。
正是那多年没醒的沈清鸣,和他的师弟江面郎。
“重宗主膝下可有子嗣,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沈清鸣走向灵堂,有条不紊,面带苍白。
“沈长老!你醒啦!”童和真人见之顿时兴高采烈迎上来。
沈清鸣与他点点头,“醒了。听闻今日是重宗主的丧礼,特赶过来看看。”
他又向玉光宗其他几位长老略施礼仪。
诺衍真人说道:“沈长老可要去璧春峰坐坐,尝尝我最新版本的荷花糕。”
沈清鸣道:“自然会去的。”
他复又看向妙红燕,轻笑道:“你说这孩子是重宗主的?”
妙红燕看他时眼睛半眯,“清流君别来无恙啊。”
沈清鸣:“确实别来无恙。”
妙红燕:“清流君不都看到了吗?为什么还要质疑呢?”
沈清鸣盯着棺材,抬手掀开棺材盖。重霁光犹如正常人一样躺在里面,身上穿着黑袍,双手抱于腹部。这个男人啊,伤的他心神疲惫,体无完肤。
“沈长老节哀。”有人看沈清鸣掀开棺材盖,以为他悲痛过度,不免安慰。毕竟沈清鸣挺可怜的,十年道侣,最后被打的半死不活,更可怜的是道侣还给他一顶帽子。啧啧啧!不幸至极!
劝沈清鸣节哀,也确实应该劝他,可他心里的痛是劝不了的。若无半点爱慕之情,当初也不会答应合籍,十年合籍,十年道侣,深情不假,到头来,终不过一厢情愿,自以为伉俪情深。
他暗沉一口气,用寡淡的语气说:“多谢劝慰。”
此时妙红燕隐有发觉不对,上前站到棺材旁,说道:“死者为大,这个道理清流君还不懂?当众掀开我男人的棺材,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