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笙笙却忍不住出离的愤怒了。

    她怎么能容忍自己被一个比自己年轻貌美又入宫时间短的人压在头上,更何况先帝在世时候,她是这个宫中最为得宠的嫔妃,满心以为自己会一步登天,晋封皇后,自己膝下的六皇子也能荣登大宝。

    谁能想到,先皇病在塌上依旧赢取了新妇,叫宁诗婧这么个小丫头临门一脚抢了去,叫她如何甘心。

    她眼中都是嫉恨,几乎口不择言:“算什么正宫皇后?谁不知道是在先皇病中迎娶回来的,先皇在塌上病了三年,连一个指头都没碰过。好笑,本宫才是多年陪在先皇身边,先皇最为宠爱的妃子。算个什么东西!”

    “别说先皇三年前就娶了哀家,就算是只有三天,三个时辰,哀家依然是先皇打开宫门、下了重聘、名门正娶、昭告天下的正宫。”宁诗婧浅浅一笑,眼中带着点怜悯,看着她道:“哀家就是先皇的皇后,陛下就是哀家的继子。而……就算再得宠,依然是个妃。”

    “贵妃听起来尊贵,不还是个妾吗?”她嗓音温柔,低声道:“不是依然要被哀家压一头,不能穿正红,连衣衫首饰都要遵循品制,不敢有丝毫逾越?”

    “!”柳笙笙快要气炸了,想要拿手去指她,指根却依然在隐隐作痛,僵了下又作罢,只怒冲冲的道:“没被先皇宠幸过一天,有什么可得意的?”

    “哀家是没什么可得意的。”宁诗婧神情冷静,扶了下头上的金簪,淡声道:“既然贵太妃是先皇最为宠爱的妃子,也得意于先皇的恩宠,不如继续去服侍先皇,好好地接着享受这样的恩宠?”

    柳笙笙的脸色一变,心中涌现不好的预感:“什么意思?”

    “贵太妃聪慧过人,难道不懂哀家什么意思?”宁诗婧浅笑一声,倾身靠近她,单手抬起她精致的下巴,柔声一字一顿道:“先帝仁慈,没叫人殉葬,哀家瞧着倒是养大了不少人的野心。”

    “既然贵太妃这样舍不得先帝的恩宠和赐下的荣耀,不如哀家就叫人送贵太妃去陪伴先帝,去阴曹地府继续享受先帝的宠爱,如何?”

    十七岁的少女分明还带着几分稚嫩,粉面含笑声音轻柔,像是在跟闺中密友说着悄悄话。

    可是那眼底的冰冷带着不曾掩饰的真切杀机,在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中叫人冷的想要发抖。

    “,敢!”柳笙笙抖了一下,色厉内荏地呵斥一声。

    宁诗婧的笑容温柔的很,轻声道:“哀家有什么不敢的?”

    “哀家好歹也是太后娘娘,虽然手上没什么权势,哀家的身份就是一种象征。”她好以整暇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慢条斯理地道:“哀家做出这个决定也是为了先帝考虑,想叫先帝在黄泉路上不孤独。哀家这一片真心,文武百官怎么会不理解?”

    柳笙笙的眼中生出了惊惧和恐慌。

    她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如果她真的打着这个旗号要她去陪葬,扯着先帝的大旗,文武百官不但不会反对,还会歌功颂德。

    就连她的父亲,都不敢站出来反对孝敬先帝。

    死者为大,更何况这个死者是个没什么错处的帝王。

    柳笙笙抖得更厉害了,她的嗓音发颤,神色中带上几分疯狂:“装什么好心?要是真的惦念先帝,怎么自己不去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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