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进了屋,打发了丫头们下去,瓜尔佳氏才犹疑着问道:“爷,我今日瞧着福晋待您倒是慈和zj,只是又见了额娘的态度………”她说着怕弘曜误会,忙解释道:“我知额娘行事才是正理,只是今日收了福晋的厚礼,日后不知该如何zj回报?”

    弘曜听她如此说,不仅不恼,反而耐心为她解惑道:“你zj不必多解释,爷都明白。咱们府上人事虽有些繁杂,到底与咱们小辈干系不大。你zj事,长辈们如何zj万事只跟着额娘便是。”

    瓜尔佳氏听了,这才放下心来。虽然丈夫没有明说,但对福晋的态度,她心里zj倒是有些明了了。万事只遵从婆婆的意思便是!

    鉴于瓜尔佳氏通透的心思,南嘉考察了她三个月后,见她行事宽和却又不失精明,便将兴澄院的理事权交到了她手里zj。

    南嘉拍了拍瓜尔佳氏的手道:“额娘瞧着你zj体贴细心,能娶到你是弘曜的福气。日后,你zj日子,孩子的事不必着急。左右你们年纪都还小,等上两年也是正常的。”

    瓜尔佳氏闻言忙感激的道:“额娘谬赞儿媳了。额娘的疼爱之心,儿媳深感五内,不敢或忘。”

    她知道自己这些日子为着孩子的事确实有些操之zj急了。实在是自己进门已经三月有余,王府的人都一致盯着自己的肚子,或盼或怕自己生下嫡长孙。就连回了娘家,自家额娘也是三番两次提起此事。在这样的压力下她怎么能不着急。

    好在公婆慈爱,丈夫也体贴,并没催着她快些有身孕。甚至是院里的两个妾氏,避子汤也是一如既往的没有停过zj。

    在南嘉的宽慰下,瓜尔佳氏到底找回了平常心,重新变得从容起来。

    ………………

    秋日的午后,阳光穿过院里有些枯黄的梧桐树叶上,洒在院子里zj的光芒有些斑斑点点。

    南嘉坐在临窗的大炕上,面前的炕桌上摆着三两本话本,她手里zj翻开的却是一本《公羊传》。

    这《公羊传》是南嘉才从胤禛的书房里取来的。书中言辞晦涩,南嘉读的有些艰难。但此书到底是经世流传的著作,底蕴深厚,南嘉只读了这四五日,系统商城里的才气值就蹭蹭往上长了。

    南嘉正印证着书中胤禛的批示一字一句的细读,门口的帘子就被撩起了,余嬷嬷从外面进来。

    她面色喜忧参半的回禀道:“主子,刚刚兴澄院的丫头来报,说是三奶奶有些恶心呕吐之zj症。”

    南嘉闻言,思索道:“怪不得她今日早上来请安时脸色不好,是不是这两日天冷受了风寒了。嬷嬷,着人去请太医来。”

    余嬷嬷见主子还没有反应过zj来,只好道:“主子,奴婢倒觉得三奶奶这症状像是有身孕了。”

    啊?

    南嘉听着面上浮现出一丝惊讶,紧接着心里zj一沉,低声道:“怎么偏偏这个时候………”

    她说着就下了炕,一旁的丫头忙过zj来帮她穿好了软缎鞋,然后她就扶着余嬷嬷的手往门外走去。

    “咱们去瞧瞧!”

    余嬷嬷见主子面上不似高兴的样子,心里zj几次问过三阿哥子嗣的事,怎么这会儿有了音信却又不高兴了。

    南嘉不知余嬷嬷的心思,只径自去了兴澄院。兴澄院的花园本就与藕香院临近,只是大门却开在侧面处,因此大约一刻钟后,南嘉一行就到了。

    是瓜尔佳氏身边的翠眉迎了她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