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兰因无意识地再次精神嵌入仪器挂回在自己耳边。
冰冷的仪器碰到皮肤，没按下开关，金属触感瞬间把他带回清醒的世界。
他放下仪器，关灯，一步一步离开这个地方。在跃进式时间线上只需要七天，都可以度过整个M23研制时间，而系统设定下，下班时间永远是和M23无联系的时间段，不是他的负责范围，奥兰因靠在长廊上，皱眉看静音状态也闪个不停的通讯器。
“奥兰因，喝酒吗？三缺一。”
奥兰因面无表情地挂掉了电话。
通讯器锲而不舍地响起来：“我知道你明天休假。”
斯堪纳第三次把鸡尾酒晃荡在奥兰因面前时，酒吧霓虹灯已经循环乐十几次来回。
奥兰因推走他的酒杯，那五彩斑斓的颜色和斯堪纳的发色一样不可理喻。
斯堪纳在他的耳边试图呐喊：“你是被加班折磨疯了吗？拿出一点快乐的气氛吧。”
半小时前被斯堪纳用放松身心这个理由约出来的奥兰因，开始深刻怀疑自己的判断。
狂舞的斯堪纳除了增加他的心理压力，对于舒缓没有任何作用。
不如工作。
奥兰因把自己按在卡座的角落，看着他滑稽地起舞。
他现在万分确定，斯堪纳绝对不是真的为了让他舒缓压力出来。
斯堪纳用五彩的鸡尾酒给他碰个杯，摊了摊手，认命地打开了卡座的静音屏障。
奥兰因周围的世界安静下来。
斯堪纳愤愤不平：“这种静音屏障真是卡座的耻辱。”
“你最近实在太忙了，我都没空约你出来。”斯堪纳嬉皮笑脸地抱怨。
“怎么样？研究。”
“一切顺利。”
“有没有一点细节？”斯堪纳眨眼，“别以为我不知道，脑中世界是第三实验室最先进的神经技术，如果有一点爆料的话我这个星期的业务就有保证了。”
“当然，我很识趣不问陆斐尔学姐的一切事情。”
无良媒体本人没心没肺地保证。
“你在酒吧向我打听保密等级最高的项目，是嫌摄像捕捉器不够敏锐吗？”奥兰因的吸管指向霓虹灯中遍布的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