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王子……
哥谭的黑暗骑士。
汉尼拔自然知道布鲁斯打的是什么主意，他自决定接受哥谭的这个职位，就已经分析过蝙蝠侠到底是谁了。在见到布鲁斯之前，他只有七分把握，而在见到布鲁斯之后，七分已经变成十分肯定。
布鲁斯·韦恩肯定就是蝙蝠侠。
他作为一个心理医生，一个连环杀手，在看人方面，自然也是有他的技巧。
布鲁斯·韦恩有成为蝙蝠侠的条件，有成为蝙蝠侠的理由，甚至旁边还有一个时间差没多少的罗宾/迪克，这么明显，他甚至很怀疑哥谭群众的智商。
不过在真正碰上了布鲁斯以后，这种怀疑反倒小了很多。不是别人不够聪明，而是布鲁斯够谨慎。
他不得不赞叹，为了这么一出试探，布鲁斯竟然绕了这么一个大圈子，小心翼翼地造成了一个必然的偶然，甚至还会出卖色相。想来，他那些书面上的过去，包括什么学历，什么出生证明等等，恐怕都已经被布鲁斯掌握在手中了吧？
他这还只是一个阿克汉姆精神病医院的心理医生，指不定参加这个晚宴的人，或者整个哥谭，或多或少，都被他掌握了什么信息吧？
可惜……即便是再详细的记录，也不可能了解他的真正过往起，自然也不会有什么被冒犯的感觉。
与其说是冒犯，不如说是棋逢对手的热血沸腾。
他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这种令人毛发悚然的刺激感了。
哪怕是狩猎，哪怕是尝试新的菜肴，似乎都比不上今天这样的互相试探来得刺激。
汉尼拔随手从路过的侍者手中，也拿了一杯红酒，满是享受地品尝起来。他原以为，失去了爪牙的蝙蝠，已经不会再有什么威胁。封闭自己，对于布鲁斯这种背景的人，才是在再一次失去亲人时的反应。却没想到，他竟然还有精力来找到他，也没有失去斗志，的确是……十分让人想要摧毁。尤其是这样的猎物，他不能只狩猎，他还要驯服。应该说，只有将他驯服了，他才能有机会狩猎，那便更是难能可贵了。
晃动了一下酒杯，看着红酒饶瓶旋转，犹如一个血液旋涡。汉尼拔闭上双眼，嘴角再无压抑，鼻息中传来了些许腥味，却又带着香甜的气味。
美味，自然是会令人回味无穷的。
还没有开始享用，汉尼拔已然开始感到遗憾。也不知道这一次能享受多久？
即便他在来哥谭的时候，对这样一个一眼就能看穿的人不感兴趣，但现在看来，这样送上门来的猎物，似乎也有着他独特的韵味？
或许这样也好，猎物，自然是能跑会跳的更有意思。只这么一个，恐怕他就能够满足很久了，看样子他还想玩得长久一些。也不知道这样的人，是否会比其他人更加美味？是做成他甚是喜爱的法式菜式呢？还是做成更符合对方身份的英式菜式呢？亦或是……为他独创几个菜肴？
嗯，倒也确实值得，就是估计会很有嚼头吧。
而另外一边，完成了初步试探的布鲁斯在几个巧妙的步伐后，混在他后来勾肩搭背的人身边，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晚宴。
他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自然也就不需要再待下去了。事实上他确实有其他事情要办。
戈登那边，又新出来了一个犯罪现场等着他去查看，这已经是一个月里的第三起纵火案了……但是萤火虫还在阿克汉姆老老实实呆着，也就是说，这是一个模仿犯。
在自己的车上，布鲁斯换好了蝙蝠战衣，再启动了蝙蝠车的样子，赶场一般地向那个最新的犯案现场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