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皇上说了,回去后便交。”季听含笑道。

    褚宴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她:“殿下打算真的交?”

    “自是要交的,”季听说完话锋一转,“不过驸马此刻病危,本宫回府之后便听说了这个消息,只能立刻赶往郊县照顾,至于要照顾多久,就说不准了。”

    褚宴闻言这才松一口气:“殿下有主意了便好。”

    扶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脸茫然的问:“我怎么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所以你要多读书才行。”季听叹了声气。

    扶云:“……能别提读书的事了吗?”

    季听笑笑,见他没有再像方才一样满面愁容,便不再逗他了。

    马车一路飞驰到了长公主府,一进门季听便叫人收拾了衣物,直接就要离开。牧与之听到她要走的消息立刻赶来,同她聊了半晌后叹息一声:“如今避出去是最好的法子了,只是殿下走了,李壮将军他们怎么办?他们可还一直等着殿下想折子。”

    “无妨,他们若是来了,你便告诉他们本宫已经辞官,接下来该怎么做,他们心里清楚的。”季听缓缓道。

    牧与之蹙眉:“殿下要我留下?”

    “你要跟我一起走?”季听反问。

    牧与之颔首:“若是以往,殿下出门我便不跟63乾清殿内静了片刻,季闻皱起眉头:“你当真要辞官?”

    “若非这次驸马受伤,臣还不知自己在皇上心里是这般碍眼,如今辞了官也好,省得再惹皇上厌烦,”季听面无表情的说完,跪拜之后直起身,“臣告退。”

    说罢,她连看都不看季闻一眼,便直接转身离开了。

    扶云一直在宫外焦急等候,见她出来后赶紧迎上去,一看到她身上的血脸色都变了:“殿下!”

    “放心,不是我的。”季听安抚的看了他一眼。

    扶云仔细打量,确定这些血是溅上来的后才松一口气,憋了一肚子的话想问,但因为怕被宫门口那些人听到,只能生生憋着

    二人一同上了马车,褚宴已经在里头了,看到季听身上的血眼神一冷:“殿下,怎么回事?”

    “没什么,我方才刺了钱德一剑,这血是他的。”季听从容回答。

    扶云忙问:“殿下刺的时候可经过皇上允许了?”

    “他还想帮钱德脱罪,怎么可能允许我动手。”季听好笑道。

    扶云顿时紧张了:“那皇上会不会责罚殿下?”

    “要钱德监视殿下一事名不正言不顺,皇上也不好拿出来说,所以此事只能是钱德自己办事失了妥当,皇上若想责罚殿下,首先得责罚钱德才算公平。”褚宴冷嗖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