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在周一当天就对潘云英给予了开除处分,一天之内抹去她的学籍。因此,艾楠到最后都没有收到来自她本人的道歉。

    九校联考如期而至,严格的考试流程和严密的监考,足以显示学校对这次考试的重视。

    在最后一天的数学考试前,艾楠拉着周苍耳恶补了两个晚自习,勉强对数学重生几分信心。

    联考过后就是各科竞赛的省预赛,没有名额限制,全校的人都可以参与,并且学校十分提倡。其中的道理是,在一定的比例下,分母越多,分子就越多。

    于是像艾楠这样的数学白痴也参加了数学竞赛,和没有选择题的竞赛卷面面相觑,上面还有许多她看不懂的鬼画符,她深度怀疑自己做的是不是希腊文版。

    接连的考试让大部分人手忙脚乱,准备省预赛的没准备好联考,冲联考的没精力冲省预赛。唯独周苍耳是个例外,联考全校第一,省预赛四科一等奖。

    绝对不正常,他是喝六十六个核桃长大的吧。艾楠看着他今天第二次被班主任一脸和气地叫出去,心想道。

    反观自己,联考一般,竞赛浑水摸鱼拿了生物二等奖,还是在生物省赛全是选择题的前提下。差距悬殊。

    艾楠坐在周苍耳的座位上,脚抵着课桌的横杆,借力翘起椅子前脚,不安分地前后慢摇。

    自那以后,魏凌宇就经常看见艾楠在这一片乱晃,这节课间问周苍耳题目,下节课间过来讲搞笑段子,课间仅有的十分钟被她安排得满满当当。

    魏凌宇对她干咳两声,幽怨地看着她手中的百奇巧克力。

    “你坐他位子我没意见,但是你抢我零食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艾楠脸不红心不跳,晃了晃手中的两根巧克力棒,“偶尔也收一次保护费。”

    前面的同学A和B听到有吃的,转过身凑热闹,“我也要我也要。”

    “喏,随便吃。”

    “谢谢楠哥。”

    “客气。”艾楠对于抢来的东西向来很大方。

    魏凌宇:“......”

    清阳市彻底入冬,大部分人都换上了冬季校服。而冬天不像夏天,教室里没办法开暖气,顶多门窗紧闭,不让冷风灌进来。

    厚重的校服下,艾楠的小手掐着兰花指,去够包装袋里头断掉的巧克力棒,另起一个话题。

    “昨天班主任问我元旦文艺汇演怎么搞,你们有啥想法不?”

    经她这么一说,大家才反应过来还有文艺汇演,还是他们最后一次的文艺汇演,高三就没有任何娱乐性活动了。

    “去年诗朗诵太无聊了,今年换个新鲜的吧。”同学A说。

    “李启臻上去跳舞。”同学B几乎一点就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