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勇和刘义原名分别是刘婳与刘影,土生土长的灵诌县人。但二人童年挺悲惨,三岁丧父五岁丧母,是被姑姑秦雨一手拉扯长大。秦雨前年改嫁,嫁去了盂县。
两人对秦雨十分感谢且重视,谢执以秦雨性命威胁她俩,让她俩做“西域迁徙”一事的监工。
回去之后二人将详情都说给胥黎,沈云寄也在一旁,这一切她自然早就知道,她现在只对一事在意。
待胥黎了解完事情真相后,她问道:“咱们明日回永州吗?”
胥黎却摇头道:“不,三日之后再起程。”
沈云寄愣住,“可是谢执消息灵通,今日恐知我们已找到她们二人,我怕他会对皇帝不利。”
胥黎淡淡道:“皇帝那边不必担心,他的消息不会比谢执慢。倒是我们,需要担心担心回去的路。”
沈云寄很快反应过来,来的路上谢执都已如此对胥黎,那回去又该要使什么阴狠险计?
胥黎见沈云寄满面愁云,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轻笑安慰道:“放心吧,我有办法。”
胥黎说有办法那自然是有办法,可是他一直不跟沈云寄说到底是什么办法,沈云寄好奇心又重,抓耳挠腮地等了三日,终于知道了胥黎的办法。
这日落了第一场春雨,淅淅沥沥地润湿了空气。
天还未亮,只在天边有一丝微光,街道寂静,像是空无一人。但很不对劲,一般这时候即使人少也不应该这么静。
街上客栈掌柜边打哈欠边打开大门,他睡眼朦胧,随意地往外看一眼,愣住了。
他用力揉揉双眼,喃喃道:“我是不是还没睡醒……”
“我再回去睡睡。”他僵硬地转身,僵硬地抬脚,僵硬地上楼。
只见客栈门外站着一群身穿黑色盔甲的士兵,他们整洁森严,一脸严肃地站在客栈外的街道上,放眼望去起码百人起。
难怪今日街上这么安静,这一大群人黑压压地站在这,谁敢出来?
沈云寄今日醒来总觉得客栈气氛怪怪的,非常压抑,平日里这时楼下应该就开始噼里啪啦地有各种声响,但此时居然安静地连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见。
她提心吊胆地走到楼梯口往下一看,好家伙,大堂黑压压一片,胥黎就坐在最中间,似乎是感受到了她,往她那望了一眼,对上她的视线。
沈云寄都不敢大声说话,用唇语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胥黎轻笑道:“下来。”
胥黎这一开口,大堂里所有的士兵都望向她这边,吓地她往后一退,靠到了背后的墙。
她脚下发虚,弱弱地扶着扶手下楼,虚虚地招手打个招呼:“大家……早啊……”
沈云寄在各位壮汉的注视下来到胥黎身边,现在才看到李孝也在一旁,表情和她如出一辙,显然也被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