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问喜因为家里很缺钱被迫嫁到了隔壁县,这个县里面有一个不知名的好男人出了很高价把他从父亲手里买过去。

    程问喜的父亲是一个老赌鬼,在他结婚后就立刻拿着嫁妆钱去了赌场里面继续挥霍。

    但是自从程问喜嫁给隔壁县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一次,因为不敢对着新姑爷口出狂言。新姑爷是一个力大无穷的庄稼汉子,一个人养活了鸡鸭牛羊和十来头大母猪。

    程问喜的父亲已经被打过了,就是那一次让他明白了新姑爷是不好惹的,于是自从那次以后程问喜就再也不敢对自己的现老公有任何意见,一是这个男人帮助过他走出了困境,二是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确实是亏欠人家。

    但是自从结婚以来程问喜就和新老公很不对付,两个人除了在床上几乎没有交流。新老公是一个看起来就和可怕的冷面大汉,这种感觉怪怪的,可是程问喜也不知道该向谁诉说。

    “今天不洗脚……吗?”

    “你白天不是洗过澡了?”

    “我、我洗过了……”

    “那不就行了,我又不嫌你味儿。”

    “……”程问喜有些气愤,不过不敢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洗个脚又不是大事,他于是干脆自己下床去打水进来,只不过刚一下炕就被人拉回来了,他的老公力气特大,此刻表情很是难看,“又来了,就一天不洗会死啊?等着,我他妈去给你打水!”

    就这种态度哪个男人能受得了?更何况程问喜还是一个特别敏感脆弱的小男人。

    程问喜长这么大没受过这种耻辱,虽然说家里面贫穷过但也曾经辉煌过。在那个万元户还很稀有的时代他们家就已经用上了大彩电了,要不是老爸后来沾上赌瘾,他又怎么会沦落到被别人挑挑拣拣的地步。

    程问喜的心情骤降。张良汉帮他端来了一盆冰冰凉凉的水。夏天虽然说稍微热点儿,但是谁家洗脚会用凉水?

    程问喜刚把脚放下去就缩回来了,地下蹲着的张良汉很不满意,把他的脚按回去死死握住,肉眼可见的发了脾气,“你又在闹什么?不是要洗脚?”

    “这水是凉的……”

    “今天外边儿三五十度,凉水洗脚不是正好?”

    “但是现在入夜了还挺凉快的,而且,专家都说睡前泡热水才对身体好。”

    “没有热水,灶里的火早都撤了,要不就明天再说。”

    “……”

    他的语气似乎在一点点变好,程问喜的脾气似乎在一点点消退。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程问喜的双脚被他用手握住了,有一些不得了的东西正在空气中迅速蔓延。

    “就一天,你别跟我闹了,早点儿做完早点儿睡觉,我明天一早起来去给你买糖糕,着不着?”

    “……”程问喜能感觉到他的欲望强烈,可是有些话就是憋在心里不敢喊叫。假如他是自由恋爱结的婚该有多好?那么现在也不至于这么卑躬屈膝、寄人篱下。

    “我帮你把脚擦了,你听话,我去倒个水,衣服脱了钻被窝里去。做老公的可不能那么窝囊,也就在家里听听你的,你出去打听打听,十里八乡哪个大老爷们儿会给自己媳妇儿洗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