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迟看着窗前的第五千寻的背影，有点凄凉，与方才温润的气质截然不同。
她走到窗户前与他并肩，看着窗外凋残的有些让人心疼的树叶。
“谁都喜欢花红柳绿，草长莺飞，不喜欢秋风瑟瑟，百草萎靡。可是，秋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蔚迟有点迷茫，她之后的春夏秋冬都要在这里度过了吗？她一个人，还是有点孤单呢。
第五千寻低头看着自己的腿，像是在思考蔚迟这句话，更像在怀念一些事。
两个人各有心事地看着天空。
半响。
“可以。”第五千寻开口，身上的萧索气息也都消散而去，还是那个干净无暇的翩翩公子。
临走前留下有着自己印记的东西，也是自己活过的痕迹吧。
蔚迟莞尔一笑，“你把需要的东西写下来，我集齐了之后来接你们。”
他腿脚不方便，盖房子这种体力活还是需要两兄弟帮忙。
蔚迟犹豫的说：“方不方便我检查一下你的腿。我是大夫。”不是医生，不是医师，是中医的大夫。
第五千寻的眼睛像粹着光一样，月牙般地眼睛轻轻眯起来，探究的看着未成年的蔚迟。
她没有解释，只静静地看着他。
对视一会，第五千寻先败下阵来：“我怕吓到你。”他没有把蔚迟说的当回事，只当是女孩子的好奇心。
他知道自己的腿多么可怕，小姑娘一定会被吓坏的。
“我是大夫，什么没见过。”蔚迟就当他同意了。
蹲下去撩起他的下摆，抬头看第五千寻的反应，他嘴角噙着一抹淡笑，看蔚迟看过来，还鼓励地对蔚迟笑笑。
他完全把蔚迟当成小女孩，他也没有提及他的腿会伤心的情绪。不说是看淡了一切，就像是释然了，而不在乎。
蔚迟没有把裤腿卷上去，只隔着一成薄裤捏了下萎靡的大腿。蔚迟皱眉，明明可以用灵力防止他萎靡，偏偏他却没有这样做。
蔚迟放下下摆，给他把脉，越把眉头越皱越深，心脉紊乱，气息不宁，又隐隐有颓败之意。
“还有救。”蔚迟淡淡的说。
“嗯？”他没听懂。
蔚迟站起身，整理整理衣服，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