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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则没有实体，便是光雾，也不过是它临时凝聚的一个形态，但阿当仍然感觉到了狂风暴雨般的无形力量穿透她的身躯。
她仿佛在万丈深渊里坠.落，狂风侵入她的识海，放肆的撕扯着一切，贪婪又凶残地狠狠绞向她的灵魂：
“这个界面是我的！我的！没有人能阻拦我！你去死吧！死——”
它的声音戛然而止。
狂风在一瞬间停歇，它瑟缩着，慢慢把探出去的力量小心地收回，声音在惊惧骇然中带上了颤抖。
“这、这些……你的识海里，这些是什么？！”
阿当终于勾起了唇角。
识海是一个修士最重要的灵窍，通天地、连经脉，最重要的是，这也是修士们的灵魂所在之地。
“我耐心和你说这么久的话，只是想知道你力量残余的多少而已，现在已经达成了目的。至于你……”
“我师父和人联手，当年连真正的天道都杀过，何况是——你一个仿制的残次品呢？”
少女的神识在识海中慢悠悠地飘了过来，负手仰望天空。
“如果我没有依仗，我怎么敢独自一人前来呢？你也未免把我想得太过自大了。”
她的识海里本该是灵魂所在之处，只是空旷的虚无，但识海最深处，却有一股磅礴滔天的海浪，无声无息地将规则的力量包围。
“你身上，怎么会有如此滔天的气运和功德？”
它只是把自己的气运和功德分了部分借给了周行，就能让周行成为这个界面的气运之子，可这片潜伏的大海——
更是它自己的亿万倍！
但……但气运功德也不像是她自己的，而更像是别人把它们无声无息藏在她的识海深处，不泄露分毫。
她无法动用，这片大海也不会主动帮助于它，但倘若像它一样带着恶意闯进来，这片大海也会毫不犹豫地将它吞噬殆尽！
阿当一愣，惊讶道：“你说它们是气运和功德？”
“你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的确不知道，”她慢慢道，“只是有人把它们放进来的时候，曾告诉过我，我永远不要怕，它们能保护我的安。”
它在一秒钟之内计算了自己从这片海浪中逃亡出的可能性，绝望的发现还不如当即自杀来得痛快。
的确，她说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