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昌侯太夫人的丧事有条不紊地进行,诸多事情皆不用长乐伸手,她只要在有重要宾客前来吊唁时,去前面灵堂掉几滴眼泪、哭个灵即可,其余时间,一般都是身体虚弱、不胜哀伤,在她的秀楼养着,而能让长乐亲自迎接的宾客,自是没有几个的。

    李荣享这几日来得频繁,也不做什么,只与长乐说说话,给长乐吹吹曲子、沏壶茶,两人明明还没有开始夫妻生活,倒有些老夫老妻的模样了。

    若总是这般安稳欢喜、岁月静好,真是极美好的日子,可惜,哪有不见风吹草动的天下,富昌侯太夫人丧事三天头上,传来了紧挨西北的渭洲动乱的消息reads;为了成为汤姆苏而奋斗。

    统领渭洲的靖王叛变了。

    这可不得了,这对于情况不明朗的西北战局,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靖王是当今赢帝的庶弟,世宗皇帝晚年时一位石姓庶妃所生的小儿子,当时因为年纪小,并没有参与到世宗晚年的两次动乱中,在赢帝江昭乾二次登基后,把紧挨西北的渭洲封给了他。

    这绝对称得上是破例的恩赐了。

    自印太祖建国以来,亲王位一直是没有封地的,只有爵位和俸禄,这也是为了皇权的绝对统一,以免藩王实力雄厚后,有不臣之心,发生自相残杀之事。

    靖王能侥幸得到渭洲这处不算大的封地,还是因着世宗皇帝晚年的两次血腥政变,造成了上下三辈亲王的大批折损。

    赢帝也是念着经历了这两次政变的血洗,他的亲生兄弟,除了靖王,也没剩几个了,还基本都被圈禁着。

    要是他只封一个亲王位出去,难免显得他刻薄寡恩,而当时他这位小兄弟还没有成年,他又为了后宫清静着想,不想把他留在宫里养着,就连同他和他的母妃石氏,一起迁出宫去,去往了渭洲府。

    渭洲地域不大,衔接着西北与通洲,又处在西北重防的掌控范围内。

    赢帝觉得就算他这位庶幼弟有什么非分之想,他一道圣旨下去,就能把他灭在渭洲,但谁曾想,西北大营竟是先反了,杀赢帝一个措手不及。

    结果,这西北大营之乱还没平定,这些年来,一直安份守己的靖王竟也敢给他后院起火,跟着一起反了。

    这下子就把西北形势推到更危急的地方了。

    西北三洲与渭洲连成一片,给连着京畿重地的通洲,带来了难以想像的巨大压力。

    “我事先提醒过你舅舅,但他不信我的,哪里会听,”李荣享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西北战局开始后,经内留在战区的诸暗线,皆由你舅舅把控回去,暂由经内的几大掌老带为处理。”

    他,不过是安慰长乐罢了reads;韩娱之张三。

    “你别担心,没有什么危险的,我一个搞暗门营生的,又不会去前延战区,刀枪且伤不到我的。”

    经过两次叛变,赢帝已不敢再赌,对于通往京畿重地的通州,绝不能有失。

    这道门若是被叛军打开,他皇位坐不稳当了,而他又山高皇帝远,他无法亲自去,不能直接把控通州各方消息。

    李荣享做为诗经经主,这个时候去,功用极大了。

    “要是我能和你一起去,就好了。”不亲眼看着,哪里能放心。

    长乐唉唉地叹气,她娘肯定不会同意的,她若偷偷跟了去,怕只会给李荣享添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