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直坐在雅间看着外面的情况,直到柯熙觉得无聊了,这才离开。

    来的时候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去的时候也是悄无声息。

    对于不知情的人来说,皇帝或者太子到底有没有出现在状元楼,也是说不清楚的了。

    ……

    沧州还在下着雨。

    戚桓站在堤坝上,像是在看着远方,朦朦胧胧的,看不太真切。

    沧州太守站在一边,不时地扫上戚桓一眼,又很快移开。

    接连的梅雨让沧州上方的天空都是黑沉沉的,像是这片天空要掉下来一样,让人瞅着便觉得压抑。

    沧州太守现在的心情就跟这天色似的,不得劲。

    出事了……

    要说戚桓一行人的到来,沧州太守无疑是非常欢迎的,毕竟堤坝对于沧州的重要性,没有人比他很清楚了。

    不管是为了这沧州的百姓,还是私心里为了自己家人的安全着想。

    戚桓刚来的时候,他跟在戚桓身边跑前跑后,就怕戚桓不懂如何分清材料的好坏,或者不了解行情,将材料买贵了。

    跟在戚桓身边两天后,沧州太守心里是实打实的认可了戚桓的能力。

    戚桓这人,对于修复堤坝所需材料的构成,有时候比那些卖材料的人还清楚,把卖假材料的人问得哑口无言,又非常了解材料的价格,让人无法从他身上多赚到一分钱。

    这一个月以来,戚桓亲自监督,沧州太守他敢保证,绝对没有人能从中多贪哪怕是一两银子。

    谁又能想到,在戚桓这种强压的督察之下,还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以次充好,将次等品混进上品中一起卖。

    过了一会儿,雨中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很快,陆远风等人压着一个人过来。

    陆远风:“戚大人,人我带来了。”

    那个人一开始被陆远风压着,很不安分,被陆远风教训了一顿,觉得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假意屈服,还能少受点苦。

    现在到了戚桓面前,又开始无所畏惧起来,打量着戚桓,又看着周围站着的十几个穿着官服的官员,最后重新把目光放在戚桓身上。

    “看来你就是他们的老大了。”那人吊儿郎当道:“我劝你现在赶紧把我给放了,否则等我生气了,有你们好受的。”

    戚桓懒懒地抬眸看了那人一眼,随后低头拨弄拇指上的扳指。

    “喂,我跟你说话呢!你聋了?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敢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