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不懂?我刚刚看到那个谁,姓高是不是,从言轲家里出来。给你说一声,够哥们吧。”

    “你怎么看到的?”

    “我就在言轲家呀,来的时候刚刚好瞧见人出来。”

    简澄没问姓高的什么事,倒是提高了点音量道:“你跑他家去干什么?你怎么知道他住哪儿?我什么时候给你说过他前任姓高了?你又什么时候见过了?”

    贺知被这一串问题给整懵了,好半天回过神来道:“啥意思呢?卧|槽,是条狗就要惦记你家骨头吗?我和云飞一起过来的,就顺路,他不是知道吗?他给我说的呗。”

    “他找言轲干嘛?”

    “他想找言轲当裸模,就顺路过来问问他,他说电话里面讲不清楚。”贺知说完,觉得可能这么说有点捅简少爷G点,便赶紧把手里拿的离耳朵远一点,免得被大音量给炸了。

    “放TM的屁!当个JB的裸模!他吃错药了?”

    贺知没想到这G点捅得这么深,感觉稍微有那么点对不起卢云飞:“喂喂喂,人云飞就是找言轲商量商量,又没说一定要,不同意就算了呗。再说是云飞帮忙做的一个公益项目,你不至于这么激动嘛。”

    “言轲呢?和你在一起?拿给他接。”

    贺知嗯了一声,走进屋,把电话递给言轲,瞥了眼卢云飞,小声道:“简澄。”

    言轲接过电话,本来想问问简澄晚上还过来不,结果还没开口,对面就开呛了:“你今天一天都干嘛了?电话都没一个。”

    “我打扫卫生呀。”言轲一老一实的交代道:“那个昨天晚上把地毯弄脏了,我洗了好半天。下午好像给你发了消息呀。”

    “就一条消息,三秒钟的事儿,见高禹见了多久?”

    言轲一梗,小声道:“没多久,他就是来送个月饼。”

    简澄不吭声了,堵在喉咙里骂了高禹一万遍送个鸡毛的月饼。

    “你生气了吗?”言轲问:“我们其实说得挺清楚了,没什么的。”

    “我回来再说。把电话给卢云飞。”

    卢云飞跟击鼓传花的最后一个接花者一样,那是真不想把电话拿手里,接过去了都不想放耳边。他是真顺路,本来是去给人送样品,前段时候又接了带公益性质的铜雕项目,他来了灵感就想做一组关于各色性别性格的人物裸雕,因为是群像找合适的模特也挺费劲的,那肯定近水楼台呗,他也找了贺知,又觉得言轲形象也挺有代表性的,就想上来说一说,因为是裸模的关系,他觉得电话也说不清楚,想把事情解释得更好点,又正值顺路就直接来了。

    不能不说卢云飞有抱着那么点侥幸,他确实想过先给简澄知会一下,但觉得简澄多半不同意,还不如直接找言轲谈了再说,毕竟又不是找简少爷做裸模。

    谁知道贺知这小子就是个坏事精,每一次不找事的。

    “裸模你找他干嘛?”

    卢云飞叹了口气:“我也找贺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