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迁与张氏说完之后，就去了正院。张氏带着付菡去了她院子。
“都去外面守着吧，”张氏说道，“我与二姑娘有事情要说。”
张氏说到二姑娘的时候，咬字非常狠。
侍女们回到廊下，屋里就只剩张氏与付菡母女二人。
张氏看着自己的女儿，白皙的一张小脸，一双杏眼天真懵懂，回眸间又带着一丝妩媚。
“不愧是我的女儿，”张氏摸了摸付菡的脸颊，“我女儿比她娘命好。日后，你就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除了皇帝，所有人见了你都会毕恭毕敬。”
“娘。”
付菡脸一红，把头埋进张氏怀里。
“有什么好害羞的，”张氏抚摸着她的头发，“男婚女嫁，是这世间最寻常不过的事情了。”
“等我当了皇后，”付菡扬起脸看着张氏，“就让父亲把许氏的牌位从祠堂里里移走，我不要让娘亲每年再对着那个牌位行妾室礼。”
“你胡说什么呢，”张氏拍了她一下，“越是如此，我就越要让她的牌位在祠堂里长长久久地待着。”
“为何？”付菡有些不理解。
“你做了太子妃，我便早晚一炷香，白天告诉她我女儿是太子妃，晚上跟她说她女儿在我手里捏着。外人看了，也只夸我贤良的道理。”
付菡听了点点头，略微有些明白了。
“娘问你，若是太子日后想要纳侧妃，你要如何？”
付菡想了想，说：“太子若是愿意，自然就随着他的心意了。”
“错了。”张氏摇摇头。
付菡有些不理解，说：“难不成不要太子纳侧妃？”
“也不对，”张氏说道，“皇家重嫡子，你成亲后，先养下一个儿子才是正经。之后呢，宫里那么多人，挑几个你觉得漂亮又好拿捏的送到太子跟前，让他去选。总比他自己从哪里找一个可心的要强吧。”
付菡点点头，觉得她娘亲说的有道理。
“男人都一样，贱脾气，”张氏又说道，“他喜欢柔弱的，你就弄上四五个摆在他眼前，时间久了他就腻了。他若是喜欢活泼的，满院子就都弄上这样，还未等你烦，他就厌了。”
“我明白了，”付菡说完又看向张氏，“那付薇？”
“那丫头？”张氏轻蔑地一笑，“她跟她娘一样，讲名声得很。且不说她捏在我手里，就说她能求到太子，做了他的枕边人又如何？早晨给我菡儿行礼，还不是得她亲力亲为。”
付菡咬了咬嘴唇，说：“她与郑烨，可是自小就在一块念书，说句青梅竹马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