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尽力学,也只学了个不中不道,勉强合格。

    打络子也还行,虽笨手笨脚了些,倒也能看。

    唯独绣活儿,她总是绣不好的,她这一双手,拿过笔,执过书,画过画,写下过锦绣文字,却独独於这上面有所欠缺。

    姑姑每次拿到她的绣活儿,总有些叹息。

    乌玛禄只做不知道,她私下里也问过其他几个包衣秀nV,是否见过她的镯子,可她们都说没有见过。

    乌玛禄也只好按住心中的急躁,耐心的等待。

    如果她昔日朋友所说没错的话,那镯子就是个清朝g0ng廷藏品,只要她待在皇g0ng,终究能够找到那个镯子。

    可就算不是,皇g0ng,已经是封建王朝天下最了不得的地方了。

    待日後,她侍奉好了那些妃子,也许可以让她们帮自己留意一二。

    这段时日,她大概也打探到了自身目前的情况,这具身T的祖父额参乃是膳房总领,阿玛魏武是包衣护军参领。

    听起来很是了不得,可是在这京城,一片瓦下去都会砸到几个权贵人家,她的家世实属不算什麽。

    而以她这样的家世,能嫁个四品官已是了不起了。

    若是出了g0ng,以她的家世,怕今生今世再也寻不着镯子了,回不到自己在的年代。

    都道是天下宝物尽归龙g0ng,这人间宝物自然也是尽归紫禁城。

    她还是得安心等着,尽可能的留在紫禁城中才是。

    她向来是一个清醒的人,做事之前会反覆考虑,以期计划完美,因此即便身在这规矩森严的皇g0ng内院,她也依旧不慌不忙。

    她想要的,总能得到的。

    她垂下眼,抛去心中杂念,继续打着络子。

    管事姑姑看着她们的手法,很是满意,微微点头。

    管事姑姑脾气自然算不得有多差,她只是有些严厉,她常挂在嘴中的话便是,你们在我这里多受一番苦,到了主子身边,便少受一份罪。

    至了酉时,姑姑又查了她们的礼仪规矩,这才让她们下去。

    乌玛禄留在最後,垂着眼站在门外,等着姑姑收拾完东西,将姑姑送回了住所,这才回去。

    从她第一天销了病假,跟着其他几人一起学规矩,她就已经这样做了。

    每一次,管事姑姑都默默的看着她离开,打量着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