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道：“我正要
进去，未想夫人正好从里面出来。”
蒋妇人身旁的婆子道：“毛手毛脚的，你进也是白进，道长在里屋等人呢，此刻谁也不见。”
蒋妇人嗤嗤笑了两声，“长风道长也是你能见的，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把自己当人看了！”
周围人听见，立时都围了过来，等着看热闹。周瑾在众人面前遭训斥，脸上早就挂不住了，却又抹不开脸面同她对骂。只听袁茉过来道：“你这人，说话未免太狂了！”
蒋母却不给她眼色，“这又是哪来的野猫野狗？”
袁茉不知眼前妇人为何人，姜叶颐适才在门口却看得清楚，周瑾还没嫁过，怎可罪未来婆婆，于是从中缓和道：“这话要是给长风道长听见，可就失礼了，夫人既然也是道长的门客，想必也不是什么眼高于是不是，蒋公子？”
蒋启慈也未想会有这波意外，他知周瑾脸皮薄，禁不住这般羞辱，赶紧道：“哎呦，这叫什么事儿呀！”冲他娘道：“我和周姑娘是相识的！”又瞧了眼周瑾，“快来见过我娘！”
周瑾知他是要自己过去赔个不是，她偏不想，可眼见四周围满了人，却不想真去阿猫阿狗似的给人白看了热闹。
蒋夫人自然知道自己儿子的德行，此时见他有意给那姑娘解围，又称她为周姑娘，便已心下了然，只细细打量着周瑾，觉得她也就是模样比寻常闺秀周正些，举止倒还算大方得体，只是瞧她那身行头，未免太小家子气了，必是那小门小户出身。
蒋启慈想趁热打铁，便抓了周瑾的胳膊，想要硬拽她过去。周瑾扭不过他，又见那人越围越多，本想认了，忽然又有人抓住她那只胳膊往回用力，和蒋启慈较量起来。
蒋启慈本就心里不痛快，此时见杨自公然挑衅，新仇旧恨叠在一起，他非要拼出个输赢不可。
杨自见他右手已放在配刀上，可他身上的伤却还没好，贸然动手只会吃亏，且还有那几个姑娘在呢，便冲周瑾着道：“道长在里头等你呢。”
周瑾趁着蒋启慈一愣，抽了胳膊回来，“等我？”
杨自道：“等见过你，才会去见其他门客。”回头瞧了眼余下的几人，“怎么还愣着呢，赶紧进来吧。”
有小道长从里屋出来，冲杨自比划了个“请”的手势，那几人虽不知内情，却总算是出了口气，昂首挺胸从蒋母身前走过，气得她脸色发白。
杨自先进了里屋，其余几人则在外面候着，等着依次进入。
长风道长笑问：“外头那几人是你朋友？”
杨自道：“他们都是慕名而来，想求您指点。我想着寻常人也不容易见您，因而昨晚就托人过来递话了。”
长风点头，“那么你呢，想问什么事？”
杨自却道：“什么也不问，就是陪他们过来。”
以长风对他的了解，若他真只是陪人来，根本不会进来见他。适才外头那一幕他也瞧见了，便道：“那位周姑娘清雅秀气，确实不错。”
杨自见他会错了意，解释道：“我只当她是邻家妹子”
长风又道：“不过站在你身旁那位姑娘，看她面相可是不得了，将来夫君需得是王侯将相，福泽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