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感觉自己一辈子都不用睡觉,好像有无限的JiNg力正源源不绝注入肌r0U内,她可以连续奔跑一天一夜都不用停下来。她的思维异常跳跃,彷佛在宇宙间以光速穿梭。

    她从未想过毒品带来的「感受」会是那麽强烈、那麽超脱於她出生至今所T验过的一切。好像她以前从未真正活过,一直被封印在平凡的躯壳内,直到这一刻她才T验到自由的感觉。

    她找到梁佑忱时对方正在厨房帮忙煮饭,看着那张柔和的脸让毛毛忍不住噗哧一笑。

    「毛毛?怎麽了?」梁佑忱有点莫名其妙,很快便发觉不对劲。

    「姊姊、姊姊。」毛毛伸手来握住梁佑忱的手,笑得傻气又诡异,「我们一起走吧,一起跑出去!跑到没有人找得到的地方去!好不好?好不好?」

    「你的手好烫。」梁佑忱放下处理到一半的食材,探了探毛毛的额头,掌心触及之处滚烫得有如沸水,「怎麽会发烧了?吃药了没?」

    「发烧?有吗?」毛毛眼珠一转,想起了什麽而沉下脸sE,顷刻间又严肃得能杀人,「对,我来找你是有别的事。」

    「我试了,姊姊。感觉特别好,我觉得我还能再多吃一点完全没有问题,你要不要也试试看?」

    梁佑忱脸sE大变,喊了阿豹将人押回杂物室里。

    「又怎麽了?」

    「她x1毒了。」梁佑忱脸sE煞白。

    「怎麽有毒给她x1?」

    「我老师、我老师可是大将军!」毛毛昂起头嗷了一声。

    「该Si,那B1a0子一定给她过量的毒了,她想害Si毛毛!」阿豹狠狠地啧了一声,「给她催吐,然後灌水,愈多愈好!」

    兴奋状态的毛毛没有维持太久,两人看顾她半小时後她就烧得意识模糊,梁佑忱甚至能m0到她的心搏有如冲刺般不知疲倦地疯狂跳动,要把毛毛下半生剩余的生命力一次燃烧殆尽。毛毛躺在床上满身是汗,甚至浸透了衣服。

    梁佑忱感觉自己的心脏也没了依托,她不了解毒品、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到底正不正常,但从阿豹的表情来看毛毛的中毒状况非常严峻。

    她可能会Si。

    梁佑忱想起报纸里,那些x1入毒气的人倒在地上cH0U搐的模样。

    旁徨、惊慌、无能为力,她感觉自己陷入过去,成为受害家属的一员。

    她抱着毛毛的头,时刻为她擦汗、观察她的状况,感受中枢神经激起无法控制的颤抖与高温,除此之外她什麽也做不了,这种兴奋剂没有有效治疗药物,只能采取支持X治疗——就算有药可医,那也与监狱里的她们无关。

    一直以来被梁佑忱刻意忽略无视的深渊猛然将她吞没,无法掌握自己与身边人们的命运将她拖入无力感中无法自控,等她回过神时早已泪流满面,哭的眼睛肿痛而不自知。

    她和阿豹就这麽守在毛毛身边,看着她的症状时而缓和、时而猛烈。期间铁姐也出现过,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後又走了。

    好几个小时过去,天sE都黑了,毛毛的症状才慢慢减缓。

    「别担心,应该是不会有事了。」阿豹拍拍梁佑忱的背,「接下来我们轮流看着她吧,你先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