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回答,她又说:“女子当安于室内,则家兴、业兴、夫兴。”

    凤君迟:“母后亦是女子,当更能理解她这样有多么不易。”

    刘皇后:“自然,只是——”

    凤君迟:“儿臣明白母后的意思,母后不必再说,但母后,您若是在儿臣之前刚住进将军府的那会与儿臣说这些话,谁当儿臣的正妻,儿臣都无异议,但现在,不行,儿臣正妻,非她不可。”

    自己儿子态度太过坚决,刘皇后愣怔了一会,才笑叹道:“罢了罢了,既然你非要她当你正妻,就正妻吧。不过你们这都解除婚约了,你想娶她为正妻,有些棘手啊。”

    凤君迟躬身拱手:“母后放心,儿臣心里有数。”

    刘皇后点点头。想了想,又开了口:“我儿啊,那让丞相之女先给你当侧妃,可好?”

    凤君迟不语。是他方才说的不清楚吗,他母后竟然还有这个想法。

    “我儿?”

    凤君迟仍不语。

    “好了好了。”刘皇后笑着叹气。“母后明白了,明白了,你连婉莺给你当侧妃你都不愿意是吧?行了行了,以后母后不会再让她来宫里陪母后了。”

    “多谢母后。”

    “母后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孩子,自然是什么都以你为先。”刘皇后一脸慈爱。

    凤君迟面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心下却是感动的。

    “可你不愿婉莺给你当侧妃,那别人呢?”

    “儿臣,”凤君迟冷眸决绝,“都不愿。”

    显然,只会娶牧笙一人,只会有牧笙一人。

    “我儿……”刘皇后先是震惊,呆了半天,才泪流满面。

    “母后!”凤君迟急的忙上前。

    刘皇后摇头,表示没事。然后,又哭又笑的说:“倘若你父皇有你一半情深,我娘家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好孩子,好孩子,”她轻轻拍着他,十分欣慰,“你一点不像你父皇,不愧是母后的儿子,不愧是母后的儿子……”

    说到最后,过往所有心酸苦楚,一起涌上心头,她更是泪流满面。

    不等凤君迟离开凤宫,刘皇后便派人去丞相府告知,让日后,张婉莺不必每日再来宫中陪她。

    丞相府,张婉莺听说这个,只低着头,不发一语。

    丞相夫人看看她女儿,又看看她夫君,好一会儿,才叹着气问她夫君:“老爷,皇后这又是何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