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他才不看了,垂下眼,将铜钱一股脑全扫进罐子里,痞痞的笑道:“施望山那么广的人脉,这么多年,都没查出一点东西来,这换别人也想插手,你觉得能查出来?不过,”他往后一靠,抖着腿,歪着头,看着她,极其吊儿郎当,“这换你的话,还真难说。”

    牧笙就笑了。

    邹戈:“我也会继续让人查的。”

    牧笙点头。

    “喂,”邹戈突然也正色起来,问道:“你真只是为了让你弟弟成为他的学生?”

    牧笙笑道:“不然你以为呢?这个事,施先生惦记了那么多年,应该是他心里的一个结,一个疙瘩,他又是丞相的先生,跟丞相交情匪浅,我却是废太子未过门的正妻,若是我不能解开他的这个疙瘩,他绝对不会收我弟弟这个学生。”

    这要是收了她弟弟当学生,丞相可就有了站在了废太子这一边的嫌疑。

    邹戈只哼了声,也不知道信没信她的这些话。

    从猫狗包子铺回来,牧笙便写了一张拜帖,然后,就带着礼物、以及牧章一块去施府。

    卫逢跟着一块,在后面帮着拿东西。

    到施府门口,牧笙有礼的将拜帖给守门小厮。

    守门小厮忙拿着拜帖进去了。

    牧笙他们就在门口等。

    没一会儿,守门小厮急急出来了,说:“先生说他身体不适,不宜见贵客,让小的告诉贵客们,他如今八十了,已经多年不收学生了,望贵客们怜惜怜惜他老人家,让他好好颐养天年。”

    邹戈可是告诉她了,施先生虽然八十了,但身体还十分硬朗。

    之所以不收学生了,并不是不想收学生,而是不想再有一个学生跟余恩同这个学生一个下场。

    所以,自从余恩同这个学生被灭五族后,施先生就再也不收学生。

    因为他的每个学生,施先生都倾注了全部心血。不管失去哪个,都能让施先生痛断肝肠。

    牧笙心中叹气。

    也心里有数,知道这是推托之词。

    “是我们唐突了。”牧笙忙拱手道。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书信,“劳烦小哥将这封信给施先生,望他亲启。”

    “是,牧小姐。”守门小厮应了,将信接了过来。

    牧笙他们这才走了。

    回到将军府,牧笙便让牧章去玩了,也让卫逢去做别的事了,她自个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开始琢磨余恩同窃空国库这个案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