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怎么会不是人间？如果不是人间，那还会是什么？
乐逍遥想不通。
“人间又怎么不会是人间？”他皱眉，“你这人可真是奇怪。”
他终于还是将这句话说出口了。
可时倾却轻声道：“为什么不会呢？”
当一切都到来的那一刻，人间又怎么还会是人间。这盛世长歌，繁荣都城都将化为虚无。
到那个时候，才是什么都没有。
时倾转身面向乐逍遥，双指并起，轻轻扬扬泛着一抹灵力，神色平静淡然。忽而一弹，一束光辉向着乐逍遥的眉心打去，刹那间，眩晕呕吐伴随而来。
“醒醒。”
“时倾，时倾——”
谁在叫我？
是谁？
为什么……动不了？
“……姐姐。”
又是谁在叫姐姐？
是在叫我吗？
时倾缓慢转醒，睁眼间，眼前一片昏暗。她有些茫然，这灯呢？怎么眼前突然这么黑？
彼时听见耳边一道低沉的声音，“醒了？”
时倾眨了眨眼，确认自己是看不见后，麻木道：“完了，我瞎了。”
耳畔处一声轻笑，低低的甚是好听。季瑜指尖染起一抹火光，轻声道：“没瞎。”
时倾顺着视线看去，仰头望了望，洞口有些许暗光，心下了然，“原来已经到这个点了。”
“嗯。”季瑜应了一声。
时倾看向季瑜，将此人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一遍，试探道：“你是……季瑜？”
“嗯。”男人眉间散漫，眼底如墨一般浓郁。他伸手想要将时倾扶起来，时倾摇了摇头，避过他的手，自己坐了起来，半跪半坐在壁画前，细细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