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又喝酒,又淋雨,怎么可能头不痛!”龚晟晴眼角还挂着泪,她真是心疼死杨浦了。

    柏洋淡淡地扫了一眼龚晟晴,他觉得她可能知道昨晚发生的一切。

    “你这么在这?”杨浦的气息很微弱,最主要的是,他的心被折磨得很疲倦。

    “因为我一直跟着你!”龚晟晴抹了一把眼泪,感觉自己好委屈,是啊,堂堂的龚家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跟在一个男人的后面,被雨淋成了落汤鸡还得不到爱。

    “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吗?”柏洋故意在这个时候插话道,他就想趁着这个时候,了解昨晚的经过。

    杨浦淡静地望着柏洋,心仿佛被抽离,不知道自己到底该绝望还是该——该彻底放手,她喜欢的是柏洋,而自己永远是那个局外人,轻轻地摇了摇头,“我昨晚喝多了,不记得发生什么事情——”

    柏洋笑了笑,表示没关系,不露声色地又将视线飘向龚晟晴。

    龚晟晴下意识地就将视线一缩,赶紧看向杨浦,那是,杨浦不让她说,她绝对不会说。

    “想不起来就算了,好好休息——”柏洋替杨浦拉了拉被子,然后径直走向童璟那边,故意将两张病床之间的帘布用力扯开。

    就见杨浦望见童璟的那一霎那,表情明显怔了一下。

    “童璟,她——”杨浦挣扎地就想坐起来。

    柏洋的眼神一沉,但很快就收了起来,“她在发高烧——”他回答。

    杨浦两眼成放空状态,他知道柏洋的潜台词是,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水——”病床上的童璟迷糊地哼了一声。

    龚晟凯赶紧起身就准备去倒水。柏洋人已经半蹲在童璟的病榻前,用清洗过的毛巾不断地替童璟擦汗。

    “水——”童璟又哼了一声。

    龚晟凯倒了一半杯水,赶紧放下,急急忙忙地就端着水过去。

    “给我,我来喂她喝——”柏洋欲要去拿龚晟凯手里的水杯。

    龚晟凯其实是不想给柏洋的,他想自己喂来着,可是他也知道,这水不给柏洋,只怕是没完没了,最后,伤害的还是童璟,于是,他将水杯递给了柏洋,“小心点,别呛着她——”

    柏洋取过水杯,看都不看龚晟凯一眼,用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扶起童璟半个脑袋,与床呈45度角,然后将水杯倾斜,缓缓地灌进童璟的嘴里。

    这个场面,真的异常温馨,杨浦在一旁看着,然后慢慢将视线挪开,平静地望着那透明的冰冷液体,点滴点滴地顺着重力,缓缓地下坠。直至注入他疼痛不能的身体,而他却无能为力。

    这一刻,他只想远走高飞,远离这一切,远离柏洋,远离童璟,那就只有离开中国。这个念头从一开始产生,就开始疯狂地增长——一个下午,又过去了,童璟的烧总算退了,她努力挤出一个微笑,“你怎么来了?”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烧的有多厉害!”柏洋心疼地望着她,伸手把她的刘海绾到耳后,不气了,不气了,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气了,只要童璟没事就好。

    “我没事,对了,杨浦的烧退了没——”童璟张望了下,见杨浦坐在另张床上不声不响,自己总算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