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阔点上烟，深吸了一口，吐出了一口烟，望着天空，缓缓道：“当年你妈还在的时候，我就抽这个烟。
抽了一辈子这个烟，已经习惯了，换不了喽。”
方寻也点上了烟，深吸了一口，长长地吐出了一口烟，问道：“你跟妈一定很恩爱吧？”
“你说呢？”
方天阔没好气地斜了眼方寻，“我跟你妈要是不恩爱，怎么会有你？”
方寻咧咧嘴，笑道：“爸，我知道你跟妈很恩爱。
但是，以后你总不能真的一个人过吧。
要是有合适的，就找一个吧。
我想，妈也不希望你太孤独。”
方天阔白了眼方寻，道：“我怎么就一个人了，我不是有你吗？
而且还有你两位姑姑陪着我，我怎么就孤独了？”
方寻反驳道：“这怎么能一样呢？”
“怎么不一样了？”
方天阔抬手在方寻的后脑勺上拍了一下，道：“反正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找其他人了。
你妈跟着我没享过几年福，之后她一个人带着你又一直在吃苦。
这是我欠她的，我必须用余生来偿还。
要不是没看到你结婚生子，我都准备去下面陪你妈了。”
“别胡说！”
方寻赶紧接过了话茬，道：“我妈已经走了，你得好好活着。
要是你真想不开，我妈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还有，我教你的养生功，你有好好练吧？”
“有，有。”
方天阔点了点头，继而感慨道：“要是你妈知道你现在这么有出息，肯定会很欣慰的。”
方寻淡淡一笑，看着天上的星辰，“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