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秋说道最后因为情绪的机动,撕扯的伤口大量的血液渗出,而本人却完全不知。

    “那你为什么不和少心说实话呢?你们只是立场不同,他又不是说那种特别顽固的人。”钟离知道次自己的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

    “……”辞秋沉默不语。

    “唉……我去叫少心,这件事情你们只是个误会,解开了就好了。”钟离澄川想要起身却被辞秋抓住了衣摆。

    “不要去。”

    “你有这是何必用自己的身体和少心过不去呢。”

    “他会听吗?他是那么的高高在上,要用我了,需要我帮他去打理门派的事情,他才会对我好点,因为我有用,他教导与我,只不过是为了摆脱门内琐事的借口。我最初的时候,想要和他谈谈观念是因为人的立场而不同就会不同的,我想要和他以平等关系交流,他让我跪在这里。”辞秋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是,他喝了我的拜师茶,责罚是他的权力,他是师尊,他是对的,这是他的立场,他需要我在他的立场。那么,我绝不加入!”

    拔高的声调和连日来水米不进的虚弱,辞秋的眼前猛地一黑,若不是钟离澄川反应快,辞秋这才没有摔倒在地上。

    “少心,辞秋不行了!”澄川扣住了辞秋的命脉。

    气息游历,已经奄奄一息。

    门柱后的宁少心从阴暗处出现,钟离抱起了辞秋,辞秋的膝盖以下完全冰冷。

    太阴山这种极寒的地方,一个只有正式修行两年的孩子根本不能忍受的了。

    “去暖阁。”宁少心在前面引路。

    太阴殿的东侧暖房,房间里铺着沉重的红色羊毛地毯,到处都是暖洋洋的。钟离氏将辞秋小心翼翼的房间暖阁的木架床上。

    “已经拖得太久了。”钟离氏看着辞秋的后背皱起眉“少心你来帮我做清创。”

    养病的日子对于辞秋来说其实没什么两样,后背的受了伤辞秋也不能做太大的动作,每天都是抱着枕头趴在床上看话本或者别的书卷,无暇倒是给自己塞了一整罐的麦芽糖,盛放在黑色的瓦罐里,想吃了用两根木棒自己挖一点,可以缠着玩,玩腻了还能吃。

    但辞秋觉得在床上吃这种黏糊糊的东西会引来蟑螂蚂蚁什么的,辞秋也就没动。

    可这个毕竟是无暇的好意,辞秋就把瓦罐放在了床上的柜子里。

    没错,辞秋的床上有一个一排柜子。

    古代的架子床内面积都不小,有些会在床头,辞秋则是在床侧有一个和床长度相同的黑色五斗木柜,其实能放的东西并不多,柜子上在家里一般是来放被褥,以防万一夜晚凉了可以添。辞秋的柜子上则是放了一个金蟾蜍的摆件。

    无暇更加更粘着自己了,月卿这个孩子想来是脸上很凶,但实际却很温柔,自从自己被打了之后,他也不对自己冷嘲热讽了,还很变扭的给了自己一个九连环解闷。

    门外传来了咯吱的声响,一阵凉风灌入,辞秋慢悠悠的把话本赛道枕头底下,他知道瞒不过眼前的人,他也不想瞒,他也不会改。

    熟悉的冷香灌入。

    辞秋抱着枕头一言不语。